只是手還沒有碰到丁洛夕，就被他揮開了：“顧承麒。”
她冷冷的叫著他的名字，盯著他的視線，在他看來，是那樣的冷。
冷到此時明明還是九月初，算是夏天，可是身體卻感覺到陣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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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說過，我已經不欠你了？”
“……”沉默，她不欠自己，確實是不欠了，只是——
丁洛夕轉開臉，不看他的臉：“又或者，你覺得不夠，我現在再死一次，也可以。”
“洛夕，我——”
他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
“出去吧。”
她不想怪他，不想恨他，也不想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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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不應該在當初給宋雲曦打那一支針，她也不應該在明知道顧承麒是誰的時候還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她更不應該因為愧疚，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靠近。
她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在他丟擲橄欖枝，不斷向著靠近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逃走。
一步錯，步步錯。
到了今天，她已經是錯無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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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切都是她的錯，那就讓一切的錯誤到此為止吧。
至於顧承麒——
“洛夕，你不要這樣。”顧承麒很艱難的開口。他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
這輩子除了家人，更沒有向誰低過頭。
“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慢。每一個位元組，都在表達著自己的誠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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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了一次。
這些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丁洛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道歉是第一次。
哪怕當初把她送人，哪怕把她囚｜禁。
哪怕他不斷的追趕自己，讓她流產，他都沒有向她道過歉。
今天，卻連著說兩句。
丁洛夕有些意外，意外之後，卻又有些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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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她幾乎是想笑的。
“你在向我道歉？”
這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也真的半揚起了唇角，腳步向前，她盯著他的臉，眸光直直的對上他的。
這段時間，顧承麒過得並不好。西裝筆挺下難以掩藏的是他消瘦了不少的身體。
尤其是眼睛，那裡還泛著幾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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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下方還有黑影。
他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丁洛夕不知道，現在，她也不關心。
她只是想跟顧承麒斷了，斷得一乾二淨。
“顧承麒，你不必向我道歉，你沒有錯。”
錯的人是她。
“洛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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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麒以為他在說反話，丁洛夕卻抬起手，打斷了他接下來可能要說出口的話。
“你沒有錯，真的沒有。”
丁洛夕的神情認真，不帶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你哪裡有錯呢？你不過就是太愛宋雲曦而已。”
顧承麒怔了一下，他確實是愛宋雲曦，但是——
“你愛宋雲曦，愛到哪怕她死了，不在了，你都念念不忘了六年之久。”
“你愛宋雲曦，愛到了哪怕其它的女人對你再好，再為你付出，你的心裡也只餘一個宋雲曦。”
“你愛宋雲曦，愛到其它的女人在你的眼中什麼都不是，你看哪個女人，都在尋找宋雲曦的影子。”
“……”他沒有，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