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被他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的男人。
他還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將這個男人徹底的毀掉。
拿著針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趙百川不能動彈,他只覺得全身都痛,又癢。
他想擺脫這樣的痛苦。
“容千峻,我求你。”
只要他停手,他願意求他。
容千峻的喉間翻滾著乾澀的灼燙感。他手上拿著的針,幾乎就扎不下去了。
只差一步,真的一步,他就要毀了這個男人了。
這個男人,現在在求他。
他想起了這幾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他想起了這個男人跟他在一起時臉上柔和的笑。
可是現在,他要親手送這個男人下地獄——
“你求我?”容千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你在求我?”
“……”趙百川說不出話,身體的痛苦,幾乎已經到了極致了。
那種渴望,讓他看向容千峻手上的針劑時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身體是渴望的,理智是抗拒的。
最終,理智戰勝了渴望。
他點頭,如果他的四肢可以自由活動,他真的不介意,跪下來求容千峻。
只求他,放過自己。
容千峻看著趙百川,看著眼前這張已經失去了平時優雅溫柔的臉。
看著男人嘴角的血痕,看著男人臉上的狼狽。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狠絕而冷戾。
“趙百川,你總是跟我好過一場,不要說我不照顧你。”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心像是被針刺一樣的痛。
他卻顧不上,只是想要繼續。
“我有幾個一直跟著我的兄弟,他們可還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你用你的身體,去陪我那些兄弟,要麼,我繼續打這一針。你選擇哪個?”
趙百川的臉都白了。三天的時間,他的身體消瘦得厲害。
可是現在,聽到容千峻的話,他整個人又一次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樣最好,要麼你吸|毒的新聞,要麼你濫|交的新聞,我總要選一個,讓大家知道,你說對不對?”
容千峻蹲下來,跟趙百川對視,沒有拿針的手,拿出了手機。
“你現在,是想讓我給你打針,還是,希望我把我的兄弟叫來——”
不要,都不要。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趙百川不能接受的。
他的身體又一次開始痙|攣了起來。
他掙扎得太厲害,看著容千峻手上的針管,像是看到毒蛇一般的後退,不斷的後退。
他的樣子,似乎是給了容千峻選擇。他冷笑:“看來,你已經做了決定了。”
他按下號碼,電話接通的時候,他一直盯著趙百川:“是我。幫我找幾個人過來。”
目光落在趙百川臉上的恐懼上,他突然笑了:“是,找幾男人,要身強力壯的——”
想著接下來的畫面,容千峻持手機的掌心收緊,卻沒有遲疑。
“地址是——”
……
“呯”的一聲巨響,容千峻被驚了一下,後半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為首一個男人,看著四十上下,目光落在地上的趙百川身上時,瞳孔一縮。
不等身邊人行動,他已經先一步衝上前,將趙百川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容千峻看著眼前的變故,一時連話都忘記說了,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那個將趙百川的繩子解開,抱起了他,目光落在容千峻的身上時,全身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