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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偷夫人的玉鐲子。”
在單魅焱要關上柴門前,秦小石突地一喊。
他關門的手停頓一下,然後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我相信你。”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聽到他說這句話時,剛才在大廳忍住沒有流下的淚水,這會兒全嘩啦啦地宣洩出來。嗚,他說相信她耶,他知不知道,這四個字對她的意義有多大?
見她好端端地突然流淚,他也慌了手腳,轉頭確定柴房門外沒有閒雜人等,他身形一閃,迅速來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頜,心疼地問:“怎麼了?怎麼哭了?”
“嗚,你相信我,你說你相信我……”
他啞然失笑,“傻丫頭,這樣有什麼好哭的。”
“剛剛在大廳上,大家都覺得是我偷的,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不相信……只有你不一樣,你是真的知道我的為人對不對?你真的相信我沒有偷東西對不對?”她急急的問,淚掉得更兇了,為尋求他的保證。
“我當然知道你,你是這麼善良的小東西呀……”他將她輕擁入懷,喃喃低語,“再忍耐一下,時機對了,我會保你沒事的……”
她吸吸鼻子,被他這樣抱著,她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只是覺得頭有些昏昏的,身子也不知怎地熱了起來。
門外傳來人聲,他微微推開她,沒發現她的異狀。“我先走了,晚些有空我再來看你。”
“嗯。”看著他退出去關上房門,門上銅鎖鏗鏗鏘鏘地作響,鎖上了。她身子慢慢往下滑坐,一股累極的睏倦感襲上身,往後一靠,先睡一會兒再說吧。
花園偏僻一角,歸嬤嬤和婉兒這對母女正竊竊私語著,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女兒呀,你剛剛搜那賤丫頭的身時,為什麼不直接把那玉鐲子栽贓到她身上?枉費我昨兒個費盡千辛萬苦才偷出那個鐲子。”歸嬤嬤一臉埋怨。
“你以為我不想呀,可鐲子不見了我也沒辦法呀!”
“什麼?鐲子不見了!”
婉兒連忙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急又懊惱地說:“別這麼大聲嚷嚷,你想將全府的人都引來呀!”
歸嬤嬤一驚地先看看左右有無異動,在確定這裡只有她們母女倆時,才小聲焦急地詢問著,“怎麼會不見了?”
“我怎麼知道,昨晚你把玉鐲子給我後,我才剛收好,少爺就上我房裡了。”由於她和單魑曦的關係,她有別於一般丫環幾人合宿一房,自個有一間房。“他鬧了一會,又說要上花樓裡喝酒去,我能說不嗎?天還未亮,我就起身回我房裡,好準備早上這場戲,可誰知道這時鐲子居然不見啦!”
“你再想想,會不會記錯了地方?”
“我都找過了。而且還有一件事比鐲子不見更糟糕,我現在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她瞠了母親一記,都是她想這餿主意,現在惹出禍端,要她怎麼收拾?
“還發生什麼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少爺前兩天交給我幾本賬冊,吩咐我要好好藏好。現在可好,連那幾本冊子都不見了。”想到這件事,她既怕且慌,深深害怕單魑曦會因此大發雷霆。
“東西收得好好的怎麼會不見?”歸嬤嬤也嚇了一大跳,“難不成……府裡真遭了小偷?”
“你問我我問誰去!唉,這帳冊的事我要怎麼向少爺交代呀……”
兩人又商議了半晌,卻也是尋思不出什麼好法子來。不遠處有丫頭在喚歸嬤嬤的名尋她,這件弄假成真的竊案,也只得先擱下了。
頭好重,喉嚨好乾好痛……
難受地睜開眼,秦小石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像被輾過一樣,又疼又酸。她怎麼了?生病了嗎?
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