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玉明若竟然將他們之間的那段美好忘記,他仍舊很是介意,偏偏,你竟忘了這麼重要的,教他情何以堪。
含秋站在一旁,看著玄昕的傷心也有點不忍心,分明是兩人有情人,一趟進宮,卻竟然是物是人非了,這事放到誰身上也是接受不了的。但是林太醫剛才說了,姑娘馬上就會醒的,那麼……含秋無法,只得再做一次逆主之事。
“王爺,林太醫方才說了,姑娘隨時會醒的,你現在這麼抱著姑娘,到時候她醒來,一看到你,只怕情緒又要過激了,你還是將姑娘放回到床上好好躺著吧。”
含秋這話說得已經含蓄了,玉明若情緒何止是過激,若是看到玄昕這麼抱著她,必然是十分抗拒,玄昕即便是退到她千里之外,她也覺得是不遠。
玄昕自然是明白含秋話裡的意思,現在的阿若只要一看到他,眼裡就充滿了怨恨和恐懼,根本不會讓他靠近她,雖然不甘,但是玄昕終究是承認了。
他小心的將玉明若放回到床上,仔細的蓋上被子,一套動作做來都是細緻萬分,其珍之重之,連著不明就裡之人都能看出他的情深。
他有些默然的看了一眼玉明若,然後站起來,對含秋囑咐道:“你就在這裡好好照顧明若吧,仲景你也留下,這裡有什麼需要你都會給我辦了。”
含秋點了頭,稱是。
但是仲景還是有些疑問,“那王爺你……”
玄昕知道仲景是在擔心,揮了揮手,道:“如今是在府裡,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就安心留在這裡照顧阿若好了。”
仲景知道王爺決定的事就財改變了,也不好再多作置喙,只得答應了。
玄昕出了房門,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玉明若就幽幽從昏睡中,她有些難受地沉吟了一聲,眼睛似是無法接受一醒來刺眼的燭光,她用手微微擋了一下,才慢慢睜開了眼睛,入得第一眼的便是含秋欣慰的眼神。
她怯怯地看了含秋一眼,心中似乎想到什麼,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那個人已經不在,心下不由鬆了一口氣,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空洞洞的,莫名的有些酸。她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方想要去細思,就被含秋打斷了思緒。
“姑娘,你現在感覺還有什麼不適嗎?”
玉明若拂了拂額角,抬起頭,嘴角向微淺笑道:“我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我這是昏迷了多少日子了?”她自己也是行醫之人,自己身體的反應她比誰都清楚。
“已經有三日的功夫了。”含秋觀察著玉明若的神色,見她雖然還是有些病態,但是眼睛清明,神智完好,有些試探的問道:“姑娘還記得奴婢是誰嗎?”
玉明若有些疑惑的望向含秋,“你是含秋啊,我知道的。”
含秋輕輕吐出一口氣,再接再厲,手指著仲景,繼續問道:“那他呢?”
玉明若順著她的指尖,看到仲景的一瞬間,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他是那個人的侍衛,我知道的。”玉明若對玄昕的厭惡已經到了連他名字都不想提起的地步,她緊緊蹙起眉頭,“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沒有變傻,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奴婢只想問,姑娘你昏迷之前,可記得有發生過何事?”含秋看著玉明若似乎著了惱,只得直奔主題。
“怎麼你問的和他一樣。”玉明若有些不耐的看著含秋,“我昏迷之前的事,我當然記得。那日我坐在池塘邊,身邊還有一個人,是初夏陪著我的,坐了片刻,我便想回去了,沒想到忽然走出好幾個不熟悉的女子,擋著我的去路,然後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根本聽不懂(旁白:若若,容我提醒你,你不是聽不懂,而是根本就在無視。這種行為很刺激人的,以後可不要再玩了。)後來我就被他們推到池子裡了,初春的池水很冷,我凍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