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這兩年小爹爹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變成這樣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清歡習慣性地伸懶腰,手臂砸到了一軟軟的物什,她驚得坐起來,低頭,有人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在她呆滯的目光裡,拉她入懷,在她額心落下一吻:“乖寶,早。”
清歡怔住,怎麼忽然有種跟小爹爹變成老夫老妻的錯覺?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急急忙忙跨過人跑下床。
寧書涵忍笑著看她兔子一樣地蹦到門口,下床幾步趕上去將人揪回來,“都大姑娘了,還毛毛躁躁的,過來把衣服穿好。”
他拉著清歡走到衣櫃前,瞅著滿眼的大紅大綠眼睛都疼,“有沒有別的?”
清歡推開他,挑了一件水紅的高腰襦裙。寧書涵拿過來在她身上比了比,塞回櫃子,拿起自己的外衣給她穿上,“你先去洗臉漱口,等會兒我叫你。”
稚兒送來早飯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房間裡會多個人。寧書涵邊喝粥邊吩咐稚兒,“等會兒隨我回一趟華榮道,給你主子拿幾身衣裳過來。”側眸打量她一眼,“你換身方便的衣裳。”
稚兒:“。。。。。。”
寧書涵眨眨眼:“不然番強不方便。”
稚兒:“。。。。。。”
清歡最後換了件淺碧色的衣裳,這衣服是她自己隨身帶過來的,被他從箱底給翻了出來。等她坐在銅鏡前梳妝的時候,某人繼續指手畫腳,“擦點胭脂就好了,你上回那口脂太紅,眼睛也畫得太濃。不好看。”還有頭上那些金釵步搖,不重麼?
清歡不樂意了,摔下手中胭脂,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小爹爹既然深諳此道,不如今兒就由您替清歡梳妝,可好?”
清歡本以為他會拒絕,誰想他真的就綰起她的長髮,認認真真地替她梳妝。只是——
清歡瞪著鏡子裡擦得像猴屁股一樣的臉和奇怪的髮型震驚了,身後那人還在小心問她覺得如何?她能覺得如何?清歡脫下繡花鞋將人砸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寫甜文就是虐自己的節奏TAT
☆、獻藝
面前的男人帶著藍帽穿著綠袍,手中握著一柄灑金摺扇。清歡不由得想起那年的木小五,穿得跟只大頭蒼蠅似的。現在她深深得領悟,原來蒼蠅也是分類別的。眼前的這隻,定是裡面最醜的。
清歡乾乾地笑著,手擰著帕子,腦中回憶著夜半的規矩:不知道僱主家的人能不能揍?
賈元章見著美人,就想上來牽小手,心裡琢磨著今日一定要把人給睡了。
清歡往他腿上瞅了一眼,怨念道:小爹爹下手不夠狠啊。
“美人。”賈元章緩緩走到清歡面前,伸出手,一握,小小的,軟軟的,毛茸茸的?毛茸茸?賈公子低頭,灰色的,紅眼睛,兔子?!當下有些怒,“你敢戲弄本公子?”
清歡無辜地搖頭,急急地去拿筆寫字,“小灰確實是美人。”
什麼?賈公子看兔子,哪裡美了?
“小灰是母的。”
賈元章盯著這行字一遍又一遍,徹底怒了,再也不管什麼君子風度禮儀,一把扣住她的手,“臭啞巴,敢戲耍本公子,也不打聽打聽公子是誰。”
清歡很認真地看著他點頭,表示自己真的知道他是哪根蔥。
賈元章將人拉到身前,惡狠狠道:“不過一個下賤的妓女,都不知道被睡了多少次了,還整日戴著面紗裝什麼清高,你還當自己是貞潔烈女麼?爺今天就要看看你在床上是個什麼浪蕩樣。”
清歡從小被眾人呵護在掌心,就算長大後步入江湖,也沒人敢如此羞辱她。當下氣得渾身發抖,眼神卻極為平靜。
賈元章見此,以為她是同意了,手撫上她的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