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讓國內方面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才會主動積極參與。否則口水說幹了,大家也只會打著官腔哼哼哈哈,一個勁地推諉拖延。
“現在加工對精度要求越來越高,但受限於機床本身的精度和其他因素,常常導致實際加工結果,達不到預期的精度要求……”阿方索見他終於開始感興趣了,也是來了精神,開始努力解說這種刀具的好處。
可惜趙書記對此一竅不通,聽他說得重要才多問了一句,結果對方滔滔不絕,說的都是他聽不懂的東西。而且這次因為討論的是電子方面的業務,他只找了一名電子專家作為列席代表。現在沒有第二個機械方面的專家給他解說,什麼精度、什麼刀具,他實在想不出來這東西到底有多重要,聽得他眼睛發直。
要不是出於禮貌起見,他忍不住就打出哈欠來了。
會議室裡聽不懂的不只他一個,其他的人也是兩眼茫然。理智上都知道這東西好像聽起來很棒,但實際有多好,大家都不知道。一些人視線就開始變得漂移,還有人拼命地低頭喝茶,有些人藉著手背遮掩,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郭逸銘還是搖搖頭。
阿方索還是不懂國內行情啊!跟官員們說這些有屁用,他們又不懂。他這一套在國外行得通,但在國內你越是裝B,死得越慘!什麼靠技術把顧客忽悠暈這一套,對官員啥用沒有,還不如直接說好處,說能幹什麼!
你如果說這東西能加工太空梭,保準這些人立馬什麼瞌睡都沒有了,一個個精神百倍。
阿方索也發覺他說的這些技術細節,似乎沒人關心。雖讓他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種自信、樂觀的狀態,但眼皮眨巴得越來越快,口裡的技術細節也越來越多。
他發現自己又錯了,似乎他列舉的種種技術上的優點,對方都漠不關心。
他有些惶恐了,怎麼在中國推銷東西,這麼困難呢?
“聽起來不錯!”
郭逸銘只能出來打圓場了,趙書記已經低頭看兩次表了,再看一次,估計就會客氣地說他有會議要先走了。如果這次三方合作不歡而散,對於奧斯汀斯以後的立足與開拓,都會帶來負面影響,也讓他找不到更多理由和對方接觸。既然阿方索不知道該如何與國內打交道,那也只好他親自出馬,來跟對方唱雙簧了,由他來將話題引導向國內感興趣的方面。
他的打岔,成功讓趙書記等人鬆了口氣,也打消了他們立即離開的想法。
趙書記最後一次低頭看了看錶,朝秘書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地悄悄離場。再等幾分鐘,他就會“急急忙忙”進來,告訴他有一個緊急會議,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會場。
“據我所知,現在飛機發動機都是採用超硬合金製造,一般的刀具無法順利加工。即便勉強下刀,不是崩刀,就是快速磨損。一個零件加工下來,要換好幾次刀,造成加工精度大大降低。
所以有些超硬部件,都是採用手工慢慢打磨。這就帶來另一個問題,就是同樣的部件,因為手工加工的原因,無法做到絕對匹配。所以手工製造的零件基本上都不能互換,我聽美國方面的朋友就表示,美國對國內送過去的兩架殲八進行檢查以後,驚訝地發現這兩架戰機居然所有零件尺寸都各不相同,完全無法互換,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這兩家戰機是如何製造來,並且飛上天的。
這聽來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所以我想請問阿方索先生,不知道貴方的這種特種刀具,能不能加工超硬合金?如果可以,我想使用者將超出你的想象。”
但就在秘書出門的那一刻,趙書記卻聽到郭逸銘提出這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頓時精神一振,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阿方索。
這問題問的好,問得有水平!
如果瑞士公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