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說明原烈此時受到的衝擊了。
想到原烈那樣的個性居然會因為一隻兩個月的小貓憋悶無奈,這讓雁寧初的情緒瞬間得到了緩解,甚至輕笑出聲。
似乎察覺到了雁寧初在發笑似的,原烈緊跟著又拉長著音調地給雁寧初發了個問句:【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嗯?】
那聲「嗯」的尾音微微挑起,像是把刷子輕輕地撩撥著耳膜。
雁 寧初下意識將手機拿遠了些,隨即意識到原烈似乎從震驚中恢復,又成了那個看似懶散實則難纏的狀態。
她不敢怠慢,立刻回了資訊。
【怎麼會呢。】
【真的完全沒有的。】
雁寧初回復用詞謹慎,態度誠懇,意圖讓原烈相信她真的不是故意給原烈送一隻尿床貓過去「以怨報德」的。
雁寧初又想了想,回了條資訊過去:【額,你的床尺寸是多少呀?我送你一床床品吧。】
雁寧初一點也沒有假客套,發完資訊就開啟pad搜起了床上用品。
以原烈的家世,雁寧初也知道他的床品絕對上等,所以她沒打算網上購買,只是想看看樣式做個參考。
她一邊劃著名四件套圖案參考,一邊等著原烈的回應,只是好一會兒,對方都沒有再回。
就當她以為原烈睡了時,資訊又發到她手上,是一條語音,很客氣地謝絕了她的提議,語音最後,原烈低低笑了數聲,話尾的氣音隔著螢幕傳過來,帶著點勾人的低沉。
似乎是怕她語音記不住一樣,原烈接下來的話說的格外的緩慢。
像是教導不懂事的小傻子一般,慢條斯理的、拉長尾音的說出了讓雁寧初瞬間臉紅的話。
【小朋友,記住了,以後不要輕易在晚上和異性聊關於「床」的話題。】
託了原烈最後那句炸/彈的福,雁寧初的臉色也隨之爆/炸泛紅。
她的精力也幾乎都被炸光,立刻丟掉手機埋進被窩。
剛好第二天是報導的日子,雁寧初逃也似的離開了家,甚至是選的大清早就出了門,極力避免遇到隔壁的原烈。
一想到昨晚自己乾的傻事,短期內她都不想看見原烈。
雁寧初報導後進入了專案組,因為是新入職,所以最開始只是跟在師兄身後熟悉操作和研究素材。
當她從專案中短暫抽身出來後,才猛地發現已經過去了一週多的時間。
而這一週,原烈一條資訊也沒有發。
這讓雁寧初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原烈有點惡劣愛逗人的性子,是會就著那晚她發傻引出的話題反覆逗她幾次呢。
這樣更好,雁寧初鬆了口氣。
剛好晚班結束,她跟著師兄收拾好器材走出實驗室,一出門就看見院門那停了輛外型霸道的黑色越野。
她身邊的師兄激動地嘖嘆了聲:「男人就得開這種車啊,帶勁兒!」
雁寧初意外地看了眼外表斯文、行事穩重的師兄應道:「我還以為師兄喜歡造型穩重的車子。」
「做事要穩重,但是開車嘛,當然是狂野的更過癮了。」師兄發出了一聲男人的喟嘆,「男人的心理你不懂。」
「……」雁寧初立刻想起那晚原烈的話,臉色微微泛紅。
因為晚上寧蘭有事找,所以和住宿的師兄告別後,雁寧初獨自走出校門。
路過越野車時車門立刻開啟,一週沒見的原烈再次出現。
「原烈?」雁寧初愣了會兒才出聲,「你怎麼在這?」
原 烈沒有立刻回答,斜靠在車門朝雁寧初抬了抬下巴:「過來。」
雁寧初謹慎地向前挪了兩步:「你有什麼事嗎?」
「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