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和她是朋友,就像身邊所有親近的親人朋友一般,原烈叫她的名字本來就很正常。
學校裡同專案組的師兄和導師也已經在熟悉後叫她的名字,那麼原烈當然也可以啊。
「這本來就是很尋常的事。」雁寧初默默唸著。
這樣一想,她漸漸放鬆下來,再想到剛剛自己因為原烈的改口就生出一些曖昧旖旎的聯想,懊惱自己犯傻外,又對原烈有些無奈,就是因為之前他總是玩笑著打趣她,所以她才會胡亂聯想。
還好原烈不在,雁寧初慶幸地嘆了聲,不然她可能又會因為那些聯想,緊張地胡亂說話。
到了週五那天,和師兄打好招呼後,雁寧初提前離開實驗室在院門口等唐棣。
距離唐棣出門時的那通電話已經半小時,雁寧初有些擔心,便再次撥通。
傳入聽筒的聲音有些吵,雁寧初餵了幾聲才等到唐棣迴音。
「唐唐你在哪?怎麼那麼吵 ?」
「……沒事。」唐棣似乎捂上手機,吵鬧聲也弱了幾分,「寧初,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去寧覓那,我解決好了就去找你好不好?」
「你遇到什麼事了?我去找你。」
「沒,別,不用來!」
唐棣失措的拒絕讓雁寧初的擔心瞬間加大,抿唇問:「唐唐,你遇到什麼事了?我很擔心你。」
唐棣頓了頓,乾笑一聲:「哪有什麼事,就是、那個車子追尾嘛,我在等人來處理。你別擔心我啦,我沒受傷。」
唐棣一再保證,又發了張照片過來證明沒事,雁寧初才放下心。
告訴唐棣不要過來,專心處理事情後,雁寧初獨自找了專車。
因為之前約好唐棣開車兩人一起去,所以雁寧初的非主流裝扮離開實驗室時已經穿戴整齊。
此時計劃有變,雁寧初只能頂著計程車師傅驚恐的視線,一路尷尬地趕到目的地。
寧覓生日會定在城郊山頂的私人會所,雁寧初到的有些晚,莊園草坪處已經聚了一些人。
寧覓和周程錦在不遠處和人交談,兩人都穿著中世紀貴族套裝,對比自己的中二風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雁寧初靜靜看了一會兒,沒去和兩人敘舊。
她應約來這,只是想親眼見證周程錦對寧覓的用心,好徹底放下他。
頂著一頭炫酷的紫發,雁寧初駐紮在了邊緣的用餐區。
按請柬所說舞會馬上開始,所以此時只有雁寧初還在用餐區。
這離會所大堂很近,雁寧初一轉頭看見了落地窗前的原慎,他臉上似乎又添了新傷,神色煩躁地接聽電話。
會所一層是大片的落地窗與竹欄間隔而成,並不避音,在偶然聽見幾聲原烈後雁寧初便下意識湊近。
她此時一身非主流,又帶著假髮,大半邊臉隱在假髮下很難看清面容,所以原慎只是隨意掃了眼就轉過身繼續講話。
「已經回來了,在老巷子,現在去堵人正好。……哪那麼多廢話!要是好對付我找你們?……嗯,現在去。別忘了我說的要求,我要讓他至少癱在床上做三個月廢物!」
他話剛說完,隔壁包間門就被從裡推開,有人大聲嚷著原慎,原慎嗤罵回去,又囑咐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離開。
草坪那邊燈光漸弱,音樂轉換,周程錦和寧覓站在人群中間,相擁著慢舞,像是一對登對深情的愛侶。
雁寧初站在外圍靜靜看著,整個人被分成兩半。
一半在失神凝望舞池中的人,一半在強撐精神思考剛剛的事。
去找原烈,這既是一個理由,也算是一個藉口,讓她可以從低落中回神,離開這個地方。
原烈說過週五回來,雁寧初越發肯定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