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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鬱悶得慌,真想問問子鬱,不只想問他到底有沒有像我一樣對柔娜一廂情願,我還想問問他和上海那個經理。可總在這時他臉就會紅紅的,故意扭過去看別的方向。我更加確定在他內心的某處,一定像我一樣有著傷疤,不願讓旁人觸及。我於是只好嚥下快要到嘴邊的話,同病相憐的給他一片安寧。
但是我給子鬱安寧,劉一浪卻不給我安寧。我不知道以前公司有沒有這樣的慣例,但我剛一轉證,他就搞了個什麼新人才藝展示。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是要我出盡洋相,他一定知道我是從鄉下來的,還高中都沒能畢業。
在公司大門口那個宣傳欄上,劉一浪留下了大片空白,要我和如花,秋痕用能展示自己才藝的東西去填充。如花和秋痕不愧是大學生,多才多藝,很快她們就讓自己那片空白變得充實起來。只剩下我的那一片,在最高最正中的位置,那麼顯眼。我知道每當同事們經過那裡時,看到那片空白,就猶如看到我高高在上卻一無所知的大腦,他們在內心裡輕視我。
秋痕用了許多美麗的漢字,讓她那片空白變得百般嬌媚。雖然她在轉正之前完成的是平平常常的業務,可在這小小的空間裡,她展示的書法才能卻讓同事們嘖嘖稱讚。確實飄若浮雲,嬌若驚龍,其勢直逼王曦之。
如花在那片空白裡用如傾如訴的文章征服了大家。言語含蓄,似一個古代仕女對傾意的男子,脈脈含情,左右顧盼,秋波暗送。
我知道如花那篇優美的文章是為子鬱寫的,但是子鬱作為傾訴的物件,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我不知道他是不屑一顧,還是看了假裝不懂。但他不是鐵石心腸,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冷酷,怎麼可以讓如花的一片痴情付與流水?莫非他曾經對我說柔娜的壞話,真企圖以此打消我對柔娜的痴心?莫非三千弱水,他真認定只取柔娜這一瓢,便心無旁騖?
下班時我剛站起身,就見如花向正準備離開的子鬱走去。她低著頭,輕喚子鬱的名字,嘴裡有千言萬語卻欲說還羞。
子鬱沒為她停下,他走向我,他問:"尋歡,要我幫忙嗎?"
我知道他指的是才藝展示,他是一片真誠,但我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展示那些才藝與我們做的業務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劉一浪是要我自己丟自己的醜。以其在那片空白處填上別人幫我弄出的東西,還不如自己胡亂塗鴉,更不如讓他空著。我不是要學張鐵生交白卷,劉一浪也沒那麼寬容。我只是傷心,柔娜一點也沒關心過我,過問過我,她任憑劉一浪給我難堪。也許她正巴不得劉一浪的目的達成,也許我越丟臉她越高興!那麼我就讓大家瞧不起我吧,我本來就是鄉下來的沒受過多少教育的野夫!柔娜如此冷漠,我還在乎別人做什麼?就讓別人把我當作一個笑柄吧!
大家都漸漸離去了,包括柔娜,只有子鬱站在我面前,像是等待我改變主意。
但是我轉身走了,給了子鬱一個孤獨堅定的背影。如花那麼傻痴痴的站在子鬱背後,一臉羞怯和尷尬。我是為了給她和子鬱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也許沒有旁人子鬱會對如花好一點。就像以前柔娜在家裡偶爾也會對我好一點一樣。
我照樣去接雪兒回家,我到的時候雪兒早已被柔娜接走。雪兒不再堅持在幼兒園等我,我心裡一擰,莫非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不只在柔娜和劉一浪之間發生了變化,雪兒也開始對我疏遠了?
我回到2046時,雪兒正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了又乖乖的走過來*在我身邊。我撫摸著雪兒的頭,她如此安靜乖巧,我知道了,她不是疏遠了我,她是更懂事了,她昨夜就感到了家裡不愉快的氣氛,她不想再惹媽媽傷心。
柔娜在廚房做飯,我走過去幫她。雖然我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