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就來買棉花糖?”晚宜問。
“嗯。”溫樊說,“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陪你。”
晚宜接過棉花糖。
香甜的氣息撲鼻而來,晚宜笑著說:“嗯,我不會再難過了。”
新的未來,有你就好。
頭頂覆上一隻溫暖的手,磁性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走吧,去排隊。”
“坐旋轉木馬?”晚宜還在愣神,聞言,疑惑問道。
“不坐嗎?”溫樊看了一眼,裡面基本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坐在並排的馬上,笑得很甜蜜。
“坐。”晚宜不經大腦思考地回答了。
溫樊揉揉她的頭髮,拉過她的手,去排隊了。
隊伍不長,下一批就直接輪到了他們。晚宜挑了一匹白色的馬,溫樊拿著棉花糖,站在邊上看著她坐好,再遞迴給她,然後抬腿利落地翻身上了緊挨著的那匹黑色木馬。
晚宜將圍巾往脖子下面扯了扯,防止棉花糖粘住。音樂響起,旋轉木馬緩緩動了起來。
溫樊側過身,朝她伸出右手。
晚宜起初有點不好意思,但溫樊沒有說話,顯然不打算放下。
於是她右手拿著棉花糖,左手伸了過去。
他牢牢地,堅定地握住她的手,和晚宜目光相接的那一刻,綻開一個笑容。
那是晚宜一直都很喜歡的,和煦如陽光般的笑。
不同於工作中機械化的嚴肅,不同於他在外人面前的霸氣清冷,生活中的溫樊溫暖而隨和,像個涉世未深的大男生一樣,擁有年輕燦爛的笑容。
她笑出了聲,笑得那樣開懷和愉悅。
兩個坐在並排木馬上的人,手牽著手,男孩子笑得安靜而滿足,女孩子手裡握著棉花糖,笑顏明媚。
動人的畫面,滿滿都訴說著幸福二字。
下了木馬,兩個人走在路上,晚宜問溫樊:“吃棉花糖嗎?”沒等他回答,她的棉花糖就舉了起來,湊到溫樊嘴邊。
溫樊微微張嘴,晚宜卻動了動,往外移開——不給吃。
溫樊失笑,“晚宜。”無奈的聲音卻是滿滿的柔和、寵溺。
晚宜這次乖乖的不動了,但是棉花糖並不那麼容易咬,溫樊好不容易撕下一小塊,皺了皺眉,說:“太甜了,而且黏。”
晚宜說:“你不吃我吃。”
話是這麼說,但是棉花糖也不過消滅了一半,她就覺得有些膩了,握在手裡不想再吃。
溫樊看一眼就猜到了,不由說道:“不想吃就丟了吧。”棉花糖價格很便宜,本來就做得大,晚宜能吃一半已經很不錯了。
晚宜遞給他。
溫樊接過,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扔了進去。
走回來的時候,他發現晚宜鼻尖上粘著一小撮白色的棉花糖。
溫樊輕輕笑起來,伸手替她取掉,“變成花貓了。”
冰涼的指尖輕輕觸到敏感的鼻子,晚宜下意識地眯眼,往後縮了一下。
“好了。”溫樊端詳著晚宜的臉,乾乾淨淨的了。
幫她把圍巾往上拉,遮住口鼻,阻擋寒風的侵入。
“你不戴圍巾嗎?”晚宜問。
“我不冷。”溫樊說,“下一個玩什麼?已經不是夢幻世界了。”
晚宜打量四周,這裡叫探險世界,好玩的專案不少。她隨手一指,“嗯……那個。”
入眼是凌亂的空中軌道。
是過山車,但不是那種特別恐怖的高空過山車,不需要懸空身體,更不需要倒掛。
排隊進去,晚宜直接坐到了第一排,最刺激的一排。
一排兩個人,溫樊坐在她身邊,兩個人把保險槓往身上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