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吉他,滿臉淚水,站在臺上發呆。
謝麗珠朝金耀祖等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找座位。張秋生的聲音傳來:“謝姐姐,那禿瓢是誰啊,我怎麼有點眼熟?”這些人的德性都一樣,好記性,但不記不相干的人與事。
麒林現在的常務副市長啊。謝麗珠說:“吳煙她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壞安然酒莊的規矩,前陣子被秋同打了一頓。秋同那孩子,唉——,恐怕還在天天練下蹲吧?”
張秋生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與徐則剛吃飯時遇到的禿瓢。當時他與劉姐在一起。據劉姐說,他強迫好年華將股權賣給別人。
臺上的女主角哭著跑下去。下面要拍的一段戲是,在酒吧後面的走廊裡,女主靠著牆壁坐在地上哭。一個姐妹過來,悄悄告訴女主,這些起鬨的都是週二公子的人,目的是要女主屈從於他。
又一個姐妹過來攛掇著女主,就跟了週二公子吧,他家很有錢的。他爸開了一個大超市,還有一個服裝公司。別的女孩想都想不到這樣的男朋友。
女主從門縫裡向外看去。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穿著侍應生的服裝,站在吧檯後面,雙手背在後腰,平靜地看著正在起鬨的客人。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不出喜怒。
女主此時的臉上卻現出無限的柔情,無限的愛意。她對著姐妹緩慢地搖頭,她愛這小夥子,週二公子再有錢她也看不上眼。
張秋生平時是個大話癆,但他寫劇本卻惜字如金。劇中人物的感情完全靠演員的表演,對於演員的要求非常高。
燈光、錄音、場記、攝影等等工作人員紛紛收拾器材去後面走廊,酒吧裡一片亂哄哄。
金耀祖趕緊地找李小曼。張秋生從他身邊過,不動聲色地給了他一點討厭鬼的鬼氣。經過兩次使用騷鬼的鬼氣,張秋生現在使用這些鬼氣已經熟練多了,可以非常精確地對症下藥。
金耀祖長的本來就令人討厭,現在只需讓他更加討厭而已,要不了一絲絲的討厭鬼氣就行。張秋生眼睛沒朝他看,路過他身邊腳步也沒停,隨著吳痕向後面走廊而去。
謝麗珠本來是個老實女孩。跟了李小曼這麼多年也學壞了。明知李小曼不在這兒卻帶金耀祖來,其目的就是要嚇他。張秋生去了後面,謝麗珠問道:“金市長,剛才那導演你不認識?”
嗯,導演?不認識。正在東張西望地找李小曼,聽了謝麗珠的問話,金耀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很少看電影,別說導演,連明星都不認識幾個。”
這不是明星不明星的事啊,他是我們麒林人,你應當認識的。謝麗珠說:“他叫張秋生,是李省長的大兒子。”
聽說是李會元的大兒子,金耀祖全身就一哆嗦。秋同那天打他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臭氣還在鼻子底經久不散。壞了安然酒吧的規矩,弟弟已經打了。這個,算不算已經接受了懲罰?金耀祖吃不準。
聽說李會元的大兒子最是不靠譜。他要是認為弟弟打了不算,還要親自打一遍,那可如何是好?
麒林是我的地盤都照樣捱打,京城是他的地盤,還不打得更厲害?走,我惹不起躲得起。
金耀祖立即站起身,還不忘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李小曼在這兒麼,怎麼不在啊?”
恐怕是有事去了吧,一會兒肯定要來。謝麗珠肚子裡憋著笑,輕聲說道:“金市長,你等一會兒,她肯定要來的。”
不等了,我先去部裡。金耀祖匆匆出門。這裡是一分鐘也不敢多待,傳說中的麒林第一大禍害,我有多遠離他多遠。這些公子哥都是吃飽了撐著,放著好好的書不讀跑來拍電影。你拍的電影要有人看才怪,純粹是浪費錢,純粹是錢多了燒得慌。
金耀祖出了酒吧,帶著兩個主任直奔鐵路與交通兩個主管部門。我還就不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