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才還請了軍樂隊、腰鼓隊,並且讓全校師生從操場一直排到大門外,列隊歡送考生去考場。
各班考生已經上了大巴。楊善才做完最後的戰前動員,然後手一揮大聲命令:“出發!”
登時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全體師生手舉鮮花熱烈歡送,十部大巴徐徐駛出一中大門。軍樂隊與腰鼓隊分乘兩輛大貨車。軍樂在前面開道,腰鼓在後面殿尾。
有些學校也與一中差不多。比如二中、五中與七中。馬路上許多看熱鬧的人。不明真相的只是看熱鬧。明真相的既好笑又傷感。難啊,連學校競爭都這樣激烈。
二十一中也是大巴送考生上考場。不過他們學校高中每個年級只有四個班,好年華公司剛好有四部大巴,倒不用去租。
二十一中沒搞什麼軍樂隊、腰鼓隊。雖然他們學校的軍樂隊是全市最好的。季長海想都沒往這上面想。他想得是如何做好考生服務工作。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丹破嬰成
三人同時停止飛行。前面是茫茫大海,在厚厚的劫雲籠罩下翻滾著黑色的波浪。
離海岸約一百五十來米處,有一塊很大的礁石。張秋生姐弟在這上面降落。李翠蘭卻沒停,繼續向很遠的地方飛。
姐弟倆趕緊向李翠蘭追去。李翠蘭停在半空,朝姐弟倆大喊:“你們別過來!我是鬼劫,比人劫要厲害得多。會帶累你們的!”
劫雲已壓得觸手可及,沒時間廢話。張秋生說:“你要是不過來,我和我姐就站這兒讓雷劈。劈死算球!”
就這樣站著讓雷劈,那是必死無疑。李翠蘭無奈,只得趕快過來,朝張秋生喊道:“你傻啊?沒有我,你們倆有很大可能渡得過去。”
渡得過去渡不過去,也就這麼回事吧。人生在世本來就是要死的,沒什麼了不起。
三人背靠背坐在礁石上。爺爺奶奶們說過,雷劫前可能會有心劫。心劫比雷劫更可怕,關鍵在於陷進自己的心境中不能自拔,不知不覺中就會被心火燒滅。
張秋然很單純,長這麼大唯一的心病就是被親生父親拋棄。其它的事都是雞毛蒜皮,過去就忘。親生父親現在來找她了。雖然自己不理睬他,但仍能感覺父親在默默地愛護著她。
張秋然感到很欣慰,幼年的苦難已成為過去。她心裡已沒什麼過不去的坎,生活中處處充滿了陽光。
張秋然沒什麼心劫,可弟弟與李翠蘭有啊。張秋生主要是前世的記憶,家破人亡遊離顛沛的苦難以為早以忘記,誰知道此時卻翻上心頭。
李翠蘭就更是苦難深重。三百年做鬼的種種經歷,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地在腦海裡翻騰。
張秋然感覺出弟弟與翠蘭的異狀,估計就是爺爺奶奶們所說的心劫。爺爺奶奶們說心劫無人可幫,只能自己硬扛。
因為任何人幫歷劫者從心境中走出來,天道都會認為是共同渡劫。在接下來的雷劫中,其烈度會增加無數倍。
張秋然覺得反正已經是共同渡劫了,哪會在乎幫弟弟與翠蘭一把呢?
張秋然突然唱起了歌。一首無字的歌,一首積極健康向上的歌,一首暗合天地韻律的歌。歌聲表達著生活的美好,生命的可貴。表達著一切都沒什麼了不起,唯有對天地、自然與生命的敬畏,才是修行的正途。
張秋生長長地出了口氣,似乎從心境中出來了。翠蘭也長長地出了口氣,證實他們確實走出了苦難的心境。
劫雲壓得更低。烏雲中不斷翻騰著金色的閃電。張秋生記起前世大爺爺渡劫的一幕,眼前的影像似乎比大爺爺那次差不了多少。
我們渡得真是金丹劫麼?怎麼與飛昇劫差不多。不過,金丹劫是個什麼樣他也不知道。
大概渡劫都是這樣吧,我們是三人一起渡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