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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照張秋生的說法去做,成嗎?他對張秋生說:“一來我要是教老孫,可能真的要驚動他;二來,即使沒驚動他,他也可能聽不見。”
張秋生卻說:“我可以肯定驚動不了他。因為中午那麼多人唱歌,甚至瞎吵吵都沒驚動他,難不成你現在好言好語的和他說話反而驚動了他?那他也是該死,該死的就讓他死去。男子漢婆婆媽媽能成什麼大事?
另外,如果他聽不見,聽不見就當你沒教好了。那些門道,那些練功方法,你自己每天也要叨唸個十遍八遍吧?你就當今天多叨唸了幾遍,又有何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你這等於是在救他的命,不,甚至比救命還重要。”
是啊。吳痕想,中午那樣的噪音都沒驚動孫不武,那我輕輕地舒緩的正音也定當驚動不了他。那麼我就可以將秘法傳授與他,即使他聽不見,也就當我沒說就是了。
張秋生見吳痕還是在深思,又換一個角度說:“老吳哈。你看呢,如果老孫聽不見,那說明他沒這福氣。也說明他這麼站著不是機緣,而是裝-逼。
可是如果他聽見了,並且照著你的教導去練了,練成之後直逼老李的水平呢?那你就成了一代大宗師!這不是恭維你。我這人損人有餘,恭維人不足,我說的是真話。
什麼叫宗師?宗師就是各行業中能夠創造xìng幹活的人。他們繼承併發揚了本行業傳統技術,將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與中國的革命實踐相結合。這些人要麼是偉大領袖,要麼就是大宗師。
看你啊,別人授業都是坐著,有的甚至是跪著,不管怎樣都是醒著的。不僅是醒著的,而且是打點萬分jīng神的。可你卻能在人睡著時傳業,而且還是站著睡覺的。這是何等的牛-逼?簡直是牛-逼還帶把兒。
這個不僅對老孫來說是機緣,對你來說也是機緣。言盡於此,聽不聽由你。我是不會,我要是會的話,我肯定早就教他了。”
吳痕終於下定決心,他笑著對張秋生說:“好吧,好吧。別再囉裡八嗦,我試試行了吧?”
張秋生鬆了一口氣,說:“這就對了嘛。你是我們五個人老大。你成功了,我也有面子不是?別試試就縮手啊,一定要堅持。淺嘗輒止不是咱爺們風格。我把話撂這兒,如果老孫有什麼不測,我張秋生都陪著,說到做到。”
張秋生這句話說的毅然決然,沒有平時的嘻皮笑臉吊兒浪當。李滿屯也為之動容的說:“幹吧,老吳!如真的有什麼不測,我李滿屯也陪著,絕不偷生苟活。”
吳痕的眼睛溼了。這就是他的五人組。平時馬馬虎虎,但每遇大事,都絕對生死相許,沒一個含糊的。
張秋生掉頭回家。修真人有他們的秘密,在他們傳功授業時,不論什麼人也不得在一旁。他飛快的往回家的路上跑,這時才感到歸心似箭。真是太傻了,今天原本可以休息一天的。跟李滿屯混什麼啊,他家本來就不在麒林,在家還是在學校對他沒什麼區別。
何況今天是星期rì,學校因為馬上要期末考試還是全市聯考,為了破天荒的拿一個好成績,才決定星期rì不放假。我剛回來,明天去上學也沒什麼。
在小區外的那顆大樹下,張秋生停住了腳步。輕輕摩挲著粗糙的樹皮,又將臉貼在樹上細細感受著大樹給他的體貼與溫馨。從前世到今生,張秋生對這顆大樹都有說不出的感情。前世小區拆遷,大樹被砍了。那時他正在監獄服刑,聽聞這訊息他偷偷哭了幾天。難友們見這硬漢眼睛紅腫,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張秋生臉貼著大樹說:“樹爺爺,前世我沒本事,對不起您了。今生我一定賺多多的錢,這個小區由我來開發。我一定在您四周建一個大大的圍欄,膽敢翻越圍欄的罰款五百。我一定要想辦法讓您進入國家名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