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張秋生摸摸郝老闆的頭說:“你這種面相萬中無一,記住以後一三五七九,和二四六八十都不能下棋。”
郝老闆一邊整理被張秋生摸亂的了髮型,一邊跟他往回走。張秋生施施然回到教學樓前,眼睛東張西望嘴裡說:“咦——,我飯盒呢?記得是放在這花壇上的啊。”
一大幫男生剛才跟著張秋生往校門外走,現在又跟著回來。男生與女生不同,女生認為張秋生是胡鬧。男生卻是45度仰望星空,把他當大神一樣膜拜。包括李滿屯現在都是充滿崇敬的心情望著張秋生。要是別人那樣蹂躪糟蹋他,李滿屯絕對會與之勢不兩立。可對張秋生,李滿屯卻發現恨不起來,他對自己的惡搞充其量也只是同學間開了個過份的玩笑。
男生都幫張秋生找飯盒。女生不睬他,繼續在研究那紙條。李秀英說:“第一句好理解,關鍵是第二句。你們看啊,里氏達沙壁,是吧。里氏指的是地震,對吧?沙壁呢,像沙一樣的牆壁還結實的了嗎?所以,這句話是說郝老闆砌的牆抗不住地震,哪怕是輕微的地震也抗不住。”
眾女生深以為然。李秀英繼續分析:“第二句,木油嘯幾機。這句不好理解。嘯,指海嘯?地震會引起海嘯,可我們這兒離大海遠著呢。還有幾機是個什麼機?這個幾機是又一個關鍵。意思大概是要想牆不倒,需要有這麼個機。你們說對吧。”
鄧二丫是最實誠的女孩,忍不住問李秀英:“那張秋生說這紙條貼大門上能辟邪,貼床頭上能避那,那啥意思呢?”李秀英拍了一下鄧二丫的腦袋說:“傻丫頭,張秋生的話能全信嗎?他十句中有三句是真的就不錯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三分真找出來。”
眾女生還是深以為然。
郝老闆發現紙條還在女生手裡。又聽了李秀英的分析,覺得這紙條說不定還真有點明堂。得要過來,明天找高人參詳參詳。這女孩說的什麼機,說不定是天機。
李秀英覺得紙條上就那麼兩句話,她已經記的滾瓜爛熟,沒二話就將紙條還給了郝老闆。這傢伙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收進皮包裡。張秋生卻衝著郝老闆問:“你怎麼還在這兒?”
郝老闆說:“我錢還沒收啊,怎麼走?”
“收什麼錢?”
郝老闆理直氣壯地說:“砌牆的錢啊,這是要先付款的。我把牆砌好了,你不給錢,我找誰要去?”
“誰要你砌牆了?那牆憑什麼讓你砌?”
郝老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大喊:“剛才明明說好了的,怎麼?才多一會就反悔了?小屁孩,我告訴你,做人不能像你這樣的。像你這樣,早晚要吃虧。”張秋生注意力都集中在尋找飯盒上,一邊在花叢裡探尋一邊平淡的對郝老闆說:“別嚷啊,有理說理,嚷什麼嚷?”
郝老闆眼見兩千多元的業務就快沒了,能不著急嗎?他照樣大聲嚷嚷:“我就嚷了,你想怎麼的?跟我搞,你還嫩著呢!老子在社會上混的時候,**的還沒出世呢!”
吳煙和林玲等聽郝老闆罵人,臉sè都變了。張秋生胡鬧是不太合適,可你郝老闆不能罵他。張秋生這人你不招惹他,什麼都好說。萬一張秋生髮毛打人,憑你郝老闆經不住他一下打。你姓郝的捱打是活該,可張秋生就又闖禍了。
林玲趕緊從書包時拿出飯盒,遞到張秋生手上說:“吃飯,吃飯。別和他一般見識。”
張秋生及眾男生掘地三尺沒找著的飯盒,原來是林玲給收起來了。張秋生一點脾氣沒有,這叫一物服一行。飯盒在書包裡焐著還是熱的,張秋生一邊吃飯一邊對郝老闆說:“嚷啊,怎麼不嚷了?大聲點,沒關係。”
郝老闆這樣的包工頭,心是非常的黑。這樣的包工頭後來有很多發展成房地產商,在拆遷時心狠手辣簡直是禍亂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