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聞奕靜坐在沙發上,只留下了青木一人。
義大利下起了小雨,陰沉的天,蒼穹壓得低低的。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小燈,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兩張臉龐也有些模糊。
青木畢恭畢敬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等待著他的發話。
沉默的氣氛讓人隱隱感覺到一絲一樣,許久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黑崎聞奕終於有所動作,他抬頭望向青木,心裡積壓了十餘天的疑問讓他無法再繼續忍耐。
他眯起眼眸,冰冷的目光掃向了青木,沉聲說道,“青木,之前依盼兒的資料,你有沒有動過手腳。”
青木整個人一怔,回望著他,開口回道,“沒有。”
“真的?”黑崎聞奕有些不信,再次問道,“你在我身邊也有些時間了,應該瞭解我的脾氣。當我問你的時候,你最好說實話,這樣我還會給你機會。但是如果執迷不悟,那麼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青木聽到那陰鬱的男聲,依舊十分沉靜,“真的沒有。閣下只讓屬下調查呵依盼兒親近的人,難道屬下的資料有誤?”黑崎聞奕緊盯著他的雙眼,犀利地尋找著蛛絲馬跡,卻沒有找出絲毫。
他神情一緩,幽幽說道,“沒什麼,你的資料沒有錯誤。先出去吧。”
“是!”青木站起身來,深深鞠躬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門輕輕被關上了。
黑崎聞奕獨自坐在諾大的房間內,拿出一支菸抽了起來。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移動,在桌面上打著轉。
黑崎聞奕拿起手機,瞧見螢幕上顯示著“城源”兩個字。
他按下接通鍵,將手機放到自己耳邊,沉聲說道,“什麼事。”
“我有個方法,可以讓你確認春日小姐和依盼兒是不是姐妹。”電話那頭,城源望徐徐說道。
而他的話語震入黑崎聞奕心裡,觸動了心絃,“什麼方法。”
“之前,醫師們為了依盼兒體內的病毒,特意抽取了血液樣本。只要等春日小姐回來,就可以做DNA驗證!”城源望不急不徐地說道。
黑崎聞奕握著手機,一下子沒了聲。
“怎麼樣?”等了半響,城源望再次開口。
“等回來再說,掛了。”黑崎聞奕沉聲說道,就打算結束通話電話。
城源望又急急叮嚀,“保持聯絡!”
黑崎聞奕“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將手機放回,手指間夾的煙已經燃了大半。
他卻沒有心情再繼續抽,只將煙掐滅了。
扭頭望向窗外,雨水打在玻璃窗上,視線沒有模糊,可是世界卻已經模糊。
如果,依盼兒真的是春日的姐姐,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第二天,羅馬的天空終於放晴了。
雨水還未完全乾涸,地面上還是溼溼的。
一月的義大利,冷風呼呼地吹。
別墅第九層的套房內,陸小語正在穿衣服。
依舊是那個打扮,幹練的襯衣西褲,短裙是不被允許再穿了,因為某個男人的專橫霸道。
她披上了黑色風衣,剛要去那高跟鞋,轉身卻瞧見司徒皇提著那一雙黑色高跟鞋走了過來。
司徒皇在她面前半蹲下來,將寫字放到了她的腳邊。
陸小語扶著他的肩頭,穿上了高跟鞋。
司徒皇這才站起身來,伸手擁抱住她,在她耳邊沉聲說道,“真的不讓我去嗎。”
她不說話,拍了拍他的後背。
“早去早回。”司徒皇鬆開了手,在她臉龐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他不打算送行,只是目送著她走出房間,目光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