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接<前篇>
「她是貨真價實的大姑娘。」東方非哼聲道。
她訝了聲努力掩飾臉上的震驚。
沒人告訴她採花賊是女人專來採男人的啊!
東方非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在這種時刻仍有閒情意致跟她抬槓道:
「女人想採下本爵爺還得看我願不願意呢。」
那名婢女冷冷看了他一眼道:
「樂知縣誰人不知東方爵爺性喜男色寵幸一名青年懷真。只是沒有想到原來東方非也有將男寵打扮成女子的癖好。」
東方非哈哈笑道:
「姑娘所言甚是。既然採花賊都能男扮女裝害人了我要懷真扮女裝討好我也不算是奇事了。何況你不覺得我的懷真女裝嬌豔可人惹人無限遐思嗎?」
阮冬故任著他倆說話時乘機打量這婢女。此女眼有殺氣但略為渙散臉色偏白確實身上帶傷。既然採花賊是男扮女裝那這殺手打哪來的?
東方非繼續笑道:
「姑娘想全身而退現在正是時機但拿本爵爺換情郎可就危機重重……」他視線微垂對上阮冬故的美目道:「懷真你還看不出來嗎?姚並謙的計策漏了一人為何鄰縣始終抓不到那名男扮女裝的採花賊?正是因為他有幫手這個幫手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一個女人願意幫這種事自然是痴戀不悔的情人了。」
阮冬故不由自主訝了一聲。
「是縣太爺布的局?」那婢女咬牙切齒道。
「不是他還會有誰?」東方非冷淡道以眼色逼退了阮冬故到口的話。「新任縣太爺一味想有功績竟讓本爵爺受此驚嚇回頭我必不饒他。」
阮冬故點頭配合:
「正是。爵爺姚大人一向看我不順眼您回頭一定要好好整治他。」體內血氣已順如果要出手先得考量到她倆之間的東方非。
她思索片刻慢吞吞地起身。
東方非瞪向她。「坐下!」
阮冬故雙手舉起輕聲說道:
「姑娘功夫高強我無意再打。那個……你可以繼續考慮下一步但爵爺不能餓著我拿東西給他吃。」
東方非內心微詫注視著她端來水酒然後卑微地跪在他腳邊徹底的男寵本色。
這直丫頭必在思考如何護住他她這種舉動……實在讓他心癢得想看下去看看她要如何作戲如何服侍他。
「爵爺請喝。」她倒了一杯水酒給他。
他接過笑道:
「懷真你這種矮人一截的身姿我作夢都會回味。」
她力作自然道:
「懷真本想陪爵爺共度春宵可惜逢此異變。當日你在布政使手下豁命搶救懷真可見懷真在爵爺心中的重要性非比尋常懷真感激不盡。此刻懷真願以這杯水酒表情意。」
原本東方非笑意燦燦但在聽見她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論後臉色微地沉了下來。她這是想幹什麼?想代他留在這裡當人質讓他出去領人麼?
阮冬故無畏地反瞪著他。
東方非冷笑連看也沒看身邊隨時可以下手的婢女道:
「姑娘無非是要救人。這簡單我跟懷真都不必去衙門領人頂多再半炷香自然會有人聯想漏網之魚逃往我這兒咱們三人就在此乾耗吧!」
「東方非!」阮冬故惱叫。
東方非鎖住阮冬故的眼眸似笑非笑中帶抹殺氣:
「姑娘身受重傷到時領了你的情郎走可要小心防範了。」
「防範?」黑暗裡的婢女沙啞道。
「你冒險救他二人共逃縣衙必會隨後追緝你功夫是高強但身懷重傷。如遇危難你當他是情郎他這個只會嚐盡百花的男人會不會棄你而去呢?到那時你的下場是什麼你不會不清楚。」東方非有意撩撥著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