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為多餘的事朝官為此搶得頭破血流多諷刺。
「更或者太子有心毫無作為讓皇上對他沒有提防。你說真相到底是哪個?」
「東方兄你在暗示我什麼嗎?」
東方非哈哈大笑:「冬故跟聰明人說話呢我不必費太多唇舌;跟你說話呢我也不必算計因為你向來有話直說。」揚眉盯著她。「所以我可以允許你的義兄算計我但你不成你一句謊言也不得對我說。」
反正她自認瞞不過他索性放開了問:「東方兄今日你接待的人是太子?」
「是。」見她錯愕他也攤開了說:「若不是太子我早攆了出去由得他在此擾我清閒嗎?」
「他找你做什麼?」一個久病的太子找當紅的輔會有什麼好事?
「能做什麼你不是也猜到幾分?」
她霍然起身怒道:「你這是、這是……」
「攪亂朝綱意圖謀反策動政變違背君臣之義謀害天子簡直大逆不道這些罪名夠不夠?」
「既然你知道──」
與她的激動怒火相比他反而悠閒自在一點也不怕她將這些秘密洩露出去。
「冬故在你眼裡當今聖上是什麼?」他岔開話題。
「皇上就是皇上還會是什麼?」她激動地說。
「那麼他值得你賣命嗎?」他笑:「你這是愚忠啊為一個只顧自己求長生的老人盡忠你值得嗎?你入朝為官是為了什麼啊?」
他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像根針一樣的戳進她的心頭。
她自幼所受的知識聽一郎哥所說的故事看兄長為官的態度對皇上盡忠、為百姓謀福這樣的念頭一直根深蒂固地埋在她心裡從不更改。
她一直以為只要皇上週遭的朝官個個正直那麼皇上聖眼立刻就會開了上天選擇這樣的人坐上龍椅必有它正面的意義。
當皇上就是該為民做事只是現在他老人家一時被小人矇蔽了而已啊。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東方非不以為意地說道:「那都是騙自己的。你眼裡的皇上早已是一個沒有用的老人了。」
她緊緊抿著嘴壓抑地說道:
「大人你這是大不敬了。」
東方非無所謂地笑道:
「若真有那麼一日我站在太子那一方冬故你要怎麼做呢?」
他不直呼她的官名討的是阮冬故的答覆。
「我一郎哥說跟你同邊站。」
她嘴裡老掛著這個鳳一郎不嫌煩嗎?俊顏略嫌不悅與厭煩:「你跟你義兄就算再親也不是同一個人。我是在問你不是問你義兄。」
她理應站在皇上那一方因為東方非策動謀反確實有罪。
如果是幾年前她必定這樣認為甚至立即上報阻止但現在她卻說不出口來。
這幾年她一直在想真正的太平盛世在哪裡?難道在當今皇上的手裡真的走不出真正的太平嗎?
有多少次夜深人靜時她產生好濃的無力感。同流合汙一直下去遲早有一天她的眼裡沒有百姓。
皇上的眼裡也早已經沒有百姓了吧。
東方非見她沒有回答明白她心裡有了動搖也不多作鼓吹只諷道:
「你當了幾年的官還真是改不了多少。」頓了下意味深長地凝視她。「你放心現在我還沒有什麼興致哪天要真有人惹惱我換個皇上於我也不是難事。哼我倒要瞧瞧冬故你最後還會不會護著這個沒有用的皇上?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去追求你的路可是你追求的路真是正確的嗎?妳好好想想吧。」
萬晉結束新主登基時她在戰場上已經毫無感覺。
甚至她鬆了口氣。
「一郎哥我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東方兄的計畫我卻一點也不氣心裡老在想如果換了個皇上這麼多兄弟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