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春!鳳春!」阮冬故開心地攤開小手臂。
鳳春完全不嫌她一身臭臭將她抱進懷裡。她眼眶微紅松口氣道:
「小姐這半個月來我食不下咽就怕你走私了、被人騙了。」
「冬故很好冬故沒有走失。冬故不認得家裡的路全仗懷寧幫忙。」阮冬故忙著跳下地熱中地介紹懷寧。
鳳春感激地看著他微笑:
「你就是小姐的小師弟嗎?多虧你了。」
他懶得跟人做表面功夫沒有回答。
阮冬故笑眯眯地說:
「懷寧這是我的鳳春就是那個給冬故吃過肉包的鳳春。她是我一輩子的鳳春。」
「小姐愛吃肉包鳳春馬上差人去第一包子鋪買。」鳳春看他倆一身破舊想來這一路上她的小姐吃了不少苦她憐惜道:「不管小姐愛吃什麼鳳春都能變出來來鳳春抱你回府好不?」
「我用走的用走的就好了。」在懷寧面前一定要有師姐的樣子。她對懷寧道:「懷寧一塊吃鳳春的菜都好吃。」
「小姐你不是愛叫兄臺怎麼這回不叫懷寧兄了?」鳳春笑道。
「懷寧是師弟不能稱兄。」她認真道:「鳳春懷寧在家裡的這段日子你也叫他懷寧師父說懷寧的名字是新取的要喊三年他才能落地生根變成真的懷寧你別喊其它的。」
懷寧瞄阮冬故一眼沒有說話。
鳳春微笑:「好啊。」
「懷寧。」阮冬故對他伸出小手說:「鳳春要帶我們回家了。」
懷寧不一語牽起她的小手。他知道她力氣大從不主動去拉人一路上都是他牽著她回來的。
鳳春看著這兩個小孩相處的模式知道她這個小姐很看重這新來的師弟遂對著懷寧伸手:
「既然懷寧是小姐的師弟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塊回家吧。」
懷寧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遲疑的動作顯露他的心情。當他主動讓鳳春牽住髒髒的小手時冬故搖頭晃腦忽然道:
「鳳春冬故在路上曾看過一家子爹帶兒子兒子帶妹妹走在路上那現在算不算是鳳春娘帶小孩出門?」
鳳春好氣又好笑地白她一記眼。
「小姐妳的娘是夫人不是我。」
「哦原來孃親只能有一個冬故明白了。那大哥呢?大哥能有幾個?」
「你的大哥只有少爺沒別的人了。」
「哦……冬故也明白了。」她看看懷寧再看看兩人牽著的小手沒有再多問什麼。
自始至終懷寧真的覺得很可笑。
左側是他小個頭的師姐右邊是她的鳳春三人走在一塊簡直是可笑的母子三人……
他又偷瞄那個滿面髒髒的小師姐。他心目中的妹妹絕對不像她他想要更柔弱點、怕吃苦不要力氣大、只能仰仗她兄長保護的小妹……
阮冬故一點也不符合他心目中的妹妹形象。
本來在安寧的黑暗裡等著牛頭馬面來召人但紅豔豔的大火突然襲捲他的全身驀地陽世間所有吵雜的聲音竄進他的世界裡。
火燒似的疼痛讓他的魂魄如重物落地他猛然一震立時張開雙眼。
眼前不是黃泉路也不是森羅殿更沒有牛頭馬面——
「火化了嗎……」低微的人聲在附近交談著。
「下午已經火化了。京軍將領看阮侍郎是內閣輔的人特准鳳一郎獨自火化他的屍身……」哽咽泣聲在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淒涼。
「鳳公子不該拒絕我們去送他的……阮侍郎就這樣走了他一定能一路好走燕門關的百姓得救他的義兄懷寧也活下來了這全是他在九泉下的保佑……」
懷寧目眥盡裂狂亂地掙扎但全身無力只能恨恨地瞪著他們。
他的掙扎引起軍醫的注意連忙奔過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