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時,不由自主的緩慢了腳步,習慣成自然,面對她,就算有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
謝鳳萱不動如山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批改檔案不停,頭也不抬的問道:“有什麼事兒?”
劉曜深吸一口氣,壓住滿腔的怒火,語氣盡量平和的問道:“鳳萱,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希望你如實的回答我。”
謝鳳萱清冷道:“什麼?”
劉曜呼吸急促,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結婚了?”
聲如驚雷,這一句話無疑在這片空間中滾滾而過,謝鳳萱手中的筆也忍不住向旁邊一橫,徹底毀了那一張娟秀的小楷。略顯英氣的峨眉微皺,謝鳳萱緩緩放下鋼筆,抬頭看向眼前這個自小溫良儉讓的青梅竹馬,“你說什麼?”
劉曜的心神緊緊地繃在一線,眼中的迫切毫不掩飾,咬著牙再問了一遍:“你是不是結婚了?就在昨天!”
謝鳳萱抿了抿嘴,看著他,沉默不語。
劉曜實在是太熟悉她了,從小到大,不管是她的一舉一動,還是一眨眼一皺眉,都牽扯了這個謙謙君子所有的心神,自然明白當謝鳳萱做這個小動作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劉曜心如死灰。
回想十幾年前的初見,小女孩一身雪白花裙,悠然的走在萬花叢中,皓首輕垂,手中一株白蘭,怔怔注視,柔美的如同人間精靈,身邊雖有百花爭豔,但獨不如那一抹少女清愁。
劉曜痴痴地望著她,一如之前的十幾年,儘管大多時候都沒有回應,但自己從來甘之若飴。
初遇時的傾心,再遇時的侷促,相處時的清冷,無語時的心滿意足,一切的一切自己甘之若飴,就算曾經被決然拒絕,他也不曾心灰意冷,潛意識裡,這朵傲然白蓮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他一直深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冷傲如她這樣的女孩何曾看過其他人第二眼?
但誰又能想到,僅僅是三天?!三天不見,自己這追尋了十幾年的女子竟然已為人婦,連結婚證都領到手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簡直是怒火滔天!
劉曜咬著牙,從小到大一貫溫文爾雅的他此時面露猙獰,低吼道:“為什麼?”
謝鳳萱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曜渾身一震,謝鳳萱間接性的回答讓他眼中一陣發黑,一種絕望瀰漫在心間:“為什麼…?”
謝鳳萱從始至終都是冷冷的,不帶一絲的感情,彷彿眼前這個俊雅的男人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路人:“沒有為什麼!”
劉曜哈哈大笑,繼而狂笑,眼角一絲淚痕悄然滑落:“沒有為什麼?!哈哈哈!好!好一個沒有為什麼!哈哈!”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劉曜自認為不是個小氣的人,從小到大,只要自己有的,朋友來借,那一次不是二話不說的送出去?就從沒說過‘還’這個字。朋友有難,求到自己身上,只要不是傷天害理,要錢給錢要關係給關係,誰不真心實意的喊一聲劉少?
對於謝鳳萱,十幾年來自己更是拿在手裡怕飛,含在嘴裡怕化,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撈月亮,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出去和兄弟廝混,他就從來沒去過一次酒吧,從來沒住過一天酒店,就連圈子裡的朋友都說自己著了魔了,自己從來一笑置之。
捫心自問,他劉曜絕對沒做過一絲對不起謝鳳萱的事,從來如此!
十幾年的感情,劉曜比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