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鬼使地,她沒有離開,反而把酒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步履輕搖地往房子的深處走去。開了門,她將自己丟在床上。那股男性氣息更強烈了……真的很熟悉,就是他的味道……忽然之間,她感到莫名地安心,臉上悄悄掛上了一個慵懶而滿足的笑,伸手,把枕頭攬入懷中,將自己的臉揉進了枕頭裡……酒精侵蝕了她的理智,只剩情感還在作用著,她迷迷糊糊地呢喃道:“原來,你還在我身邊……真好……”下一秒,她的聲音裡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哭腔,哽咽地說:“臭殭屍,你知不知道啊,珍珍死了,以後都沒人聽我的心事,沒人替我哭了……我現在好想哭啊……你借個肩膀給我,讓我好好地哭一場……”
可能是夜深寒涼,涼意悄悄爬上了衣著單薄的她。她翻了個身,捲上了被子,手仍然抱著天佑的枕頭。漸漸,溫度上升了,暖意漸濃……屬於他的味道連同溫暖一起把孤單的她緊緊包裹著……
“唔……真舒服……”
“小玲,小玲……”一把男聲傳進了她的耳邊,熟悉而溫柔。
“別吵啦……”小玲扯過被子,蓋住頭,聲音裡透露著不悅,恨不得把騷擾她安眠的男人給拍死。
“乖,回隔壁去睡吧……”令她不悅的聲音依舊響起。
“我偏要在這裡睡!”她一把掀開被子,將男人拉到自己身下,大大方方地枕住他厚實的胸膛:“再吵我就收了你!臭殭屍!”然後還不客氣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把自己埋在他的懷裡……然後有人為她蓋上被子……
不久之後,她的呼吸均勻而綿長……
“啊……頭好疼啊……”小玲翻身而起。她甩甩頭,想把剩餘的酒精和疼痛甩走,撿回神智……她睜開眼睛,看著和自己房間擺設完全不同的地方……
“咦,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原來我昨晚真的來了這裡……難怪昨晚做夢夢到他了……”她緊緊鎖起了眉,想起了什麼。她枕了一夜的溫暖胸膛……她閉上眼睛,雙手揉揉太陽穴,緩解頭部的疼痛和遺忘殘留在記憶中的溫暖。頭一偏,便看到了她整夜抱在懷裡的枕頭。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枕了一夜的是他的枕頭……一種莫名的惆悵忽然湧上心頭。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應該說,她的理智不願意去分辨那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那是怎麼產生的。在她發覺之前,她已經縮起腿,拿起了那個枕頭,將它放在收攏的長腿和身體之間,又把臉深深埋在枕頭裡,連同被子,緊緊地用手環住自己……任憑心中這種惆悵發芽生長……他的味道,再一次,佔領了她的嗅覺……
有一天,求叔突然打電話來,讓她馬上去他那裡。
一進門,小玲就看見求叔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就像是元氣大傷一樣:“你臉色怎麼那麼差?病了嗎?”
“不是,不過我差點提早去和你姑婆做伴。”求叔捂住還有些微疼的胸口。
小玲選擇無視他的動作,打趣地說:“你不是一直想追我姑婆的嗎?給你個近水樓臺先得月機會不好嗎?”
“廢話少說,你想不想知況天佑的最新訊息?”求叔很明智地還擊。
☆、正文2
小玲的心震了震,故作平靜:“你想說就說,不過如果他吸血殺人,我馬上出去收了他!”她正色道,眼神中卻不經意地帶上了幾分落寞。
求叔知道小玲有著所有馬家女人的通病,口硬心軟。從上次她放了況天佑一馬的事情來看,他肯定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小丫頭,動了心。
“他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反抗,他不想殺人,於是他讓我收了他。”
“然後呢?”小玲故作平靜地問,其實她心裡的潛臺詞是:“他怎麼樣了?”只不過,她的理智,已經為她截斷了說出心底話的神經。
求叔選擇吊一下她的胃口,報剛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