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侶般的人物。
“果真是雪肌凝骨,傾國傾城,本宮當真有幸。”南木宸意味幽長的說完一句話,點頭微笑,而後轉身,朝著自己的坐位而去。
一句話,卻讓冷言雪身子猛的一僵,腦中第一個反應是,南太子知道了那日的傳聞,他介意?隨即腦中翻騰起那聲聲痛擊於心的板聲與淺言流語在腦中攪得生疼,如腦弦繃斷而收縮,冷言雪手不自覺的捏緊放開,又捏緊放開,而後鎮定下來。
冷言諾含笑看著對面冷言雪的反應,心情頗好,介意?如果真介意才真的好。
“驚鴻一瞥,言雪可知其意?”剛一落座南木宸又看向不過幾座之隔的冷言雪,含笑淺問,眉目間俱是硬朗疏和。
冷言雪從剛才的僵硬中回過神來,心神一動,一雙剪水秋瞳盈盈看向南木宸,語氣如天靈之樂,“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臺。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一段詩詞而落,冷言雪微微垂目,長長的睫毛在如雪肌膚上投下一片美麗剪影,更像是明珠光中的輕掠,“意境有些哀婉,可是端看人心,不知是否?”
南木宸喝下一口茶,眸光在月珠下柔和的看著冷言雪,“言雪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才女,本宮幸之。”
周圍一些夫人朝臣亦點頭,的確才華驚豔。
冷言雪臉頰含粉,卻並未像普通大家閨秀般立刻嬌羞掩面,而是坦然迎之,四目相對,暖意頓生,卻又含蓄端婉不失貴臣之女的風範。
就這分從容也是別人難以比擬的。
此次來參加宴會的人皆是六品以上官員攜帶正室夫人。
而冷言雪因為本就是主角所以今日是個特例。
在場婦眷,誠如成王妃,目光沒有過多關注冷言雪,相反而是看著冷言諾,眼神毫無輕視之意,不只因為她身為一府王妃,而且還因為她知道這女子並非一般。
短短時日,丞相府盛名蒙塵,高貴出塵如冷言雪,清傲睨塵,卻忍受了世井小民最平常的捱打,流言蜚語。清蘭秀雅如一芳直樹的冷俊軒短短時日又碎無數女兒心,名聲大跌,端容溫宜的丞相夫人柳氏卻傳出與人私相授受的傳聞……一連串的變故,自然會有人聰明人暗中疑猜。
“南國太子此次親自於我國求娶冷丞相府嫡女,當可真是青睞有佳,實乃我天慕國之幸,此次遠離南國京赴天慕,今日盡興。”上首的少年皇帝聲音夾著內力飄散在珠光輝映的大殿中。
少年皇帝正值變聲期,聲音微微低沉中又帶著一絲清然,如若不是夾著內力高聲貫出,倒讓人覺得不過是臨家孩子在學著大人說話。
縱然如此變聲期,大殿中卻無任何人輕視。
冷言諾悄然看一眼九龍黃金椅上的小破孩子,心中欣慰與心疼交匯成河緩緩劃過,某一處柔軟的親情濃濃化開。
南木宸朝高首的皇帝微微半禮,雙手一揖,“能取得天慕國第一才女是本宮之幸。”
一句話冷丞相一旁的柳氏眉梢眼角都升起笑意,只要冷言雪能嫁入南國皇室,那……
冷丞相見此景,面上一派樂見其成,喜之我見。
而一旁的冷言雪卻在這時抬起頭,不著痕跡的看向冷言諾這邊,眼神柔柔又清塵高潔的慢慢凝定舒華。
冷言諾悄然冷笑,吃著鍋裡的還看著碗裡的,原來不只是形容男人。
那眼神狀視在看著自己,可是虛虛凝實,飄忽中掃向的是誰的風華,誰的高深雅緻。
慕容晟睿此時卻正偏過頭向冷言諾看來,容顏溫柔。
狀似無知,冷言諾抬眉看向南木宸,以他對南木宸最初的一面之緣,南木宸既然知自己求娶錯了物件,又怎麼會甘願再入套,難道真是為了那天機之言。
“難道本王很差。”一句略帶幽怨又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