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使輕撫了撫那衣袖上的折皺,竟似留念般,明明上好絲綢,即使有些褶皺也該很快淡去,卻偏偏的那褶皺伋舊起於一微痕未曾消失。
二人走過長長如雪琉璃道一路向前走去,只是二人不知,在他們進入後,洞口又落下一道身影,俊挺深拔,看了眼那石碑上的七個字,足尖一點,飄了進去。
一柱香時間之後,數十名黑衣人也看了看那七個字,輕如流煙同樣閃了進去。
……
此時,聖宮裡,青嵐端著茶水進了聖宮尊者的寢殿。
軟椅上,聖宮尊者正閉眸淺睡,一幅不覺外人到來之態。
“尊者。”青嵐輕喚,見聖宮尊者沒有反應,將茶水放於桌邊,上前一步。
“何事?”聖宮尊者緩緩睜開眼睛。
青嵐微微後退一步,聖宮尊者一向於她較為寵縱,可是方才她竟然從聖宮尊者突然睜開的眼眸裡看到一絲不喜,心中微涼,卻還是道,“青嵐身為聖宮聖侍,特地前來請示尊者定於何日讓聖女繼位,我好提前準備下去。”
聖宮尊者看了眼青嵐,那眸裡有著探尋之意。
青嵐穩穩當當的立在那兒,沒有多餘語言,只是就這般站著,姣姣如玉珠,治眸光輕轉間便是顧盼神飛,看上去高潔,不染世俗塵魂,一往的尊敬與虔誠。
“過今日之後再定。”聖宮尊者開口道。
青嵐微微蹙眉,想問為何,可是看著聖宮尊者貨而閉上的眼眸,輕咬了咬唇還是退了下去。
大殿裡茶氣繚繞,沸香四溢,良久,聖宮尊者手一招,端過那杯茶,一飲而盡。
……
千年谷地道里,冷言諾與聖使走過一條條長長的雪白琉琉通道之時,面前霍然開闊,盛如華殿,四周如雪宮世界,可照人影,只是溫度宜常,仍不覺得冷,而正前方,一冰徹桌案這上,分放三物,三物又分指於三條道。
左邊一精緻箭羽,右邊一頑石,正中間只有一枚玉佩,像是放了許久。
這三個東西倒真是有些個意思,冷言諾勾了勾唇,卻見聖使突然一撫袖將那三物化去。
“換過了。”聖使輕道。
“嗯?”冷言諾抬眸,等著聖使解釋。
“十年前我進入此地時,不是此三物。”聖使看著冷言諾道。
聖言諾面色微疑,看向已經空無一物的桌面,“換過了?”十年前此處所擺三物不一樣?不是說千年谷不得入內,不是聖宮之人更是危機重重,可是現在不是明擺著有人進來還換了三物,難道是師傅?不對,師傅對她何等了解,自然猜到她必有一日會進這千年谷尋法子,或是他換過,必知裡面一些彎折,定然會早早知與她。
“這聖宮除了你和聖宮尊者武功高一些之外,還有誰?”
聖使微微搖了搖頭,“沒且,而且…。”聖使突然用手摸了摸乾淨而無垢物甚至能映清二人身影的桌面,面上一抹凝重。
這抹凝重生生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冰凍三分。
暫時想不通透的事情冷言諾才不會想,既然聖使十年前來過,那不正好,有個指路的。
聖使看著冷言諾,面色表情突然一絲苦奈,“十年前,我只到過這。”
冷言諾無語,撫了撫額,“你不是聖使嗎,神通廣大,十年前卻只到了這兒?”
“不是我不想,而是當時……”當時什麼,聖使沒有說下去,冷言諾也不較真,看了看三方通道,背心竟覺陰森感,明明看似純然無害,安靜如雪徹,可是冥冥之中看上竟比南國那怪物出沒的秘道更要讓人心驚膽寒,而這種寒入陰森的感覺方才他和聖使進來之時都沒有,而是在那三物被聖使毀掉之後方才出現。
冷方諾自然知道聖使為何毀了那三物,是怕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