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故又讓眾人的心思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警察立刻盯住了動彈不得的醫生,心裡劃過一道亮光:“殺手!”
對,這醫生肯定是殺手假扮的,否則哪裡有這樣的身手。
殺手剛從病房###來,那豈不是楚彥已經……
他們不敢多想,立刻扭頭朝病房望去。
楚藝也想到了這一點,面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雙腿都微微顫抖起來,重如千鈞,移動不了,似乎深怕衝進去就見一副她極不願意見到的嘲。
寧凡動了,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
楚彥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紋絲不動。
寧凡大腦一炸,難道楚彥真的死了?
他急忙搶上去,扣住了他的手腕,脈搏十分微弱,隨時可能停止跳動。
吱吱~
一個叫聲從寧凡的揹包中響起,然後白影一閃,閃電貂從揹包中躥了出來。
這個揹包中就只裝著無名劍與閃電貂,一路上閃電貂都比較安靜。自從當初與夜魔一戰之後,閃電貂消耗巨大,沉睡了幾日,醒過來後也沒有以前好動了。
寧凡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即便這次南下,也把它帶在身邊。
閃電貂的小眼睛神采奕奕,就像是見到了美味一樣,一下躥到了楚言的身上,鋒利的牙齒直接咬破了手腕,大口允吸起來。
“毒藥。”
寧凡恍然大悟,肯定是剛才那個假醫生給楚彥注射了毒藥,想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
這裡是vip病房,警方防守嚴密。
即便是打扮成醫生肯定也會被搜查。所以殺手並沒有攜帶槍械刀具,只是用毒。一個簡單的針筒就可以置人於死地,讓警方防不勝防。
寧凡朝地上的垃圾桶去,果然裡面躺著一個使用過的針筒。
“歹毒!”寧凡咬牙切齒,不過對方顯然不會想到他會到的這麼及時,並且還有閃電貂這個可以解毒的小傢伙。
吱吱~
閃電貂就像是吃大餐一樣,很享受的吮吸著,它的毛髮漸漸變成了黑色,然而眼睛卻越來越亮。
楚彥臉上慢慢出現了血色。
閃電貂離開了楚彥,站直了身子一搖三擺地走到了寧凡的肩膀上,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小肚子。
它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可見這次的毒藥是多麼猛烈。
吱吱~
閃電貂炫耀似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寧凡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然後它心滿意足地重新鑽進揹包。
“寧凡。”楚彥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喊道。
“你終於醒了,沒事就好。”寧凡鬆了口氣。
“爸!”倚在門上,緊張地的楚藝喊了一聲,這一聲爸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
她已經許多年不曾喊過這個字眼,當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親時,她心底湧起深深的愧疚。
若是他真的就此一去不復返,那他就永遠不能在聽到這個字眼,她也永遠不能當著他的面喊出,她會內疚一輩子。
當年的隔閡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父女間的血脈親情在這一刻化解了所有障礙。
這一聲“爸”雖然聲音不到,卻清晰地傳到了楚彥的耳朵裡,他猛地一震,就像是被施了定射,一動不動地盯著楚藝。
過了半天,他的臉上才綻放出光彩,先前的病態似乎煙消雲散了。
“小藝,你終於肯叫我爸了,我沒有聽錯吧。”楚彥激動的像一個小孩兒。
“爸!”楚藝鼓起勇氣衝了過來,一下撲在楚彥的身上,“爸爸,對不起。”
楚彥的眼睛溼潤了,兩行濁淚奪眶而出,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欣慰地說:“小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