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讓他們兩人的心頭都帶著傷,還不如讓他倆都留著記憶中美好的回憶,這祥,或許往後在他們的心上,也能少了點不完滿的缺憾。
那一段他原本就不該擁有的兄弟之情,說來,還是她帶給他的,若是沒有她,只怕他這輩子都只能孤單一人,更別說如今還能有個家人留在他的身邊。
他愛憐地輕撫她額問的髮絲,「小妹,咱們談談。」
「好……」她吸吸鼻尖,用力地朝他點點頭,然後撇過頭朝莫追示意。
遭人驅趕的莫追很不放心地盯著燕磊。
「我先說好,不許又欺負她啊。「要敢讓她又哭著回去,他就把他關在這兒一輩子。
為了他的防備祥,也知道先前自個兒舉動很傷人的燕磊,慎重地點頭保證。
「談好就要還給我啊。」莫追邊退往門口處,邊泛酸地道。
容止不耐煩地瞪他一眼。
「也不許又霸佔著她啊。」他像只老母雞般繼續嘰嘰咕咕。
「燉你的湯去!」容止直接把愈來愈婆媽的他給轟到門外。
那一夜,莫追並沒按照容止的吩咐燉揚,也沒不識相地去打擾那兩人,他只是由著他們敞開心房長談了一整夜。
幽靜的夜色裡,空曠孤寂的牢房外,隱約能聽到燕磊壓抑的哭聲,以及容止小聲的勸慰。
第二日清早,莫追帶來了兩襲押囚官的衣裳和易容的工具,神色不滿地瞪著眼睛都腫得跟核桃似的兩人,在幫燕磊易容之吋,他聽到容止又像以往一樣喚他大哥,而燕磊也改口叫她小妹……雖然有時還是會叫錯改不過來。
在把燕磊打點好後,莫追迫不及待地摟過容止。
「還我,都借你一整晚了!」看她往後還敢不敢說他不大度?
燕磊搔著發,「弟妹,你也太小氣了……」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他是個妒婦?
「你少丟人現眼了。」容止朝天翻了個白眼,動作快速地拖走他一塊兒去換裝。
外頭的院子裡,決定親自送他們離開北蒙的石關年,已套好了馬車也備齊了通關文書,就等著他們一家子準備好出發,等了許久,這才見三張陌生又不怎麼起眼的臉龐出現在他面前。
初升的驕陽下,石關年帶著笑臉,將手中長長的馬鞭劃過天際。
坐在車後頭的莫追挪了挪身子,把頭一回坐押囚車的容止帶進懷裡坐好,免得被積雪深厚的路況顛著,而她正偏頭聽著坐在前頭的燕磊和石關年,討論起北蒙國通大都有些什麼手續和過程。
「談得如何?」他兩指捏著她的下頷,將她的小臉轉來他的面前。
容止開心地漾著笑,「大哥他願意跟我們一道去原國,還說咱們上哪他就上哪。」
「瞧你這心花燦爛的……」他以指戳戳她的面頰,而後又對那觸感食髓知味,伸出狼爪又在她臉上摸摸揉揉好一通。
整張臉被揉躪過的容止,趴在他的懷裡動也不動,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真好,我有大哥了呢。」
「嗯。」
「還缺個二哥。」希望能早點到達他的師門,見一見那個多年未見的容易。
滿心不平的莫追不幹了,「我呢?你就不缺個娘子?」
「知道了,醋桶。」她一把拉下他的衣領,煩不勝煩地以嘴堵上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囚車一路順順當當地出了大都的城關,看在石關年那張熟客的面孔上,城門邊的官兵並沒有怎麼為難,在通關文書上蓋了官印後,便很快地放他們通關。
坐在揺揺晃晃的囚車上,因天冷的緣故,容止早就不耐冷地窩在莫追的胸前睡著了,看著她香甜的睡臉,莫追也被她給感染了些許睡意,正打算抱著她好好睡個午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