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天翻白眼,這小子真囂張,我給他洗衣服、做飯就夠可以了,現在還要喂他吃水果!我的手有點抖,氣得。
抿一抿唇,算了,看在他是病號的份兒上就喂他吃一回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看書,我喂他吃水果,每多吃一塊他唇邊的笑意就加深一分。
他是美了,我卻在心裡一個勁兒罵他無恥、厚臉皮,笑笑笑,笑什麼笑,哼!
他吃得津津有味,我卻不能接受,我討厭火龍果白不白、甜不甜的味道,吃起來像大白蘿蔔沒有滋味。
記得第一次見時曾驚訝於它的果肉,淡淡的灰色配上黑色小芝麻,本以為會好吃,但嘗過一口立即吐進垃圾筒,並皺著眉頭大呼“真難吃”三個字。也是從那時起養父母首次笑話我說:‘珊珊,你呀,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米糠~~~’
想起往事我“噗哧”樂了,先前喂聶笑吃水果的不爽也煙消雲散。一家四口生活的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同樣也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聽見我樂,他掀起眼皮瞅了我一眼,沒吭聲,看罷繼續唸書。
我掩嘴偷笑,手裡的動作越發勤快,將一塊塊的火龍果通通喂進他嘴裡。
盒子空了,我把牙籤扔進盒裡想出去用水洗乾淨,才剛邁步便聽見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紛雜的腳步聲。
我的雙腳似抹了502強力膠般定在原地不再有所動,腦中急閃入一道白光,刺目而短暫。心兒沒來由的慌亂跳起,下意識攥緊手裡的小盒。
幾乎與光逝同時,“砰”一聲大響,病房的門被外在力量衝擊而開。門外,一名大男生收回抬起的腿,很顯然,門是被他粗魯踹開的。
他身後跟著不少流裡流氣的男生,看年紀與聶笑同齡,且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根長約150厘米的鋼管。
這一瞬我呼吸大秉,想都沒想,扔飛小盒回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迅猛回身,用刀指著為首那名面露兇相的男生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與我喝喊的同時,薄薄的白色被子翻飛進入視野,我知道一定是聶笑起來了!顧不得多想,我右手握刀,左手往後伸拽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撒手。他的左臂已經斷了,千萬不能再輕舉妄動,我可不希望他右胳膊也斷掉!
別說斷了,眼前的形勢相當不樂觀。沒想到我的顧及成為現實,這些人來尋仇了!
15人打你一個,我不能不管(下)
見我“一夫當勇,萬夫莫敵”,帶頭的男生用握在右手的鐵管敲擊左手掌心,邊敲邊向前邁步嘲諷的說道:“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沒等我說話,聶笑猛的從床上竄起,冰冷刺骨的嗓音隨之而出,“你們都衝著我來,這事兒跟她沒關係!”
他的聲音陰森可怖,好似寒潭般擁有無限的冰力。如果不是我怕他衝動攥得緊,他現在已經脫離了我的手心。
“警告你們不要鬧事,否則我馬上報警!”我左手攥得越發用力,好在他們沒有一進門就揮管暴打,否則我根本就沒有在這兒說廢話的機會。他們到底還是少年,到底少了些真正混子身上的狠辣絕情。
我一說完流裡流氣的孩子們便像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樂得前仰後合,有兩三個人甚至趴在牆上做壁虎。
為首的男生用鐵管拍打左手掌心的速度明顯加快,連拍打中都透著嘲諷,只聞他假兮兮怕怕的說道:“哎喲喂姐姐,弟弟我好怕呀,我怕死了~~~”
聽了他這調調我就噁心,想吐!好端端的學不好好上偏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真噁心!噁心死了!
他眼裡的輕蔑無不令我氣憤,他的說詞激怒了聶笑,我再也抓不住他,他就像匹脫韁的野馬般衝向了眾多鋼管。
一時間群鬥就在我眼前活生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