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下去,汪雲鋒脖子上已經血流如注,他只能緊緊地捆住她,對人道:“去找太醫來。”
龍芽哆嗦:“太醫,都,都被大老爺給……”殺了滅口。
汪雲鋒聽了半句就已經知曉,想要敲昏了夏令涴,幾次下手就都看到她那憎恨劇痛的眼眸,忍了幾次,只能撫著她額頭,低聲喚她的名字。夏令涴逐漸鬆開牙齒,神色中透著茫然,汪雲鋒只當她一時魔障了,趕快讓人灌了一壺安神茶下去,再按壓她的太陽穴,等指腹下的肌肉一跳跳平復,才拉起被褥替她蓋上。
汪雲鋒很想接手夏三爺手中的勢力,沒想到他老人家去得這麼快這麼早,而夏家的大房至飯後就一直守在了院外,汪雲鋒遠遠的瞧著夏家的死士們手起刀落的斬殺所有從三房院子裡出來的僕從,殺得整個桃花林都佈滿了血腥氣。
夏家的人對權勢的掌控絕對比汪家高,大房守著夏三爺這些日子,肯定是將清流中該說動的人都說動了,不能說動的人他不會碰,汪家去碰只會遭到夏祥天的阻擾,讓他左右做不成好人。
汪雲鋒不得門而入,心裡又惦記著夏令涴,只能暫時捨棄一邊,偷偷去了她的院子。兩人隔著一面牆,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沉默的仰望夜空。
直到,那一聲尖叫。
連翹捧了浸溼的巾帕給夏令涴擦臉,汪雲鋒想了想,道:“等會你們大老爺肯定會來見令涴,你親自去熬一碗參茶來,要濃茶。”又對龍芽道,“去準備喪服,還有三夫人的衣裳也要準備。”
屋裡就剩下他,還有躺著半睡半醒的夏令涴。
太靜謐,她的一呼一吸之間都能夠牽扯他所有的注意力。汪雲鋒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順著她光潔的額頭落在眼角,再繞過鼻樑,定在唇瓣上。剛才她下了狠力,咬得滿口血,方才不覺得,看到她嘴角還殘留的血絲這才感覺自己脖子抽抽地痛。伸手一抹,全是血。
汪雲鋒苦笑了聲,將指上的血抹在她的唇邊,溫熱得燙手。
他呼吸漸重,而後又屏住,最後沉了下去,在她鼻翼之下尋找魂牽夢縈的所在。靠近了,那血腥更重,他頓了頓,含住她一邊嘴角。一手深入她的頸脖之下,一手放在她的腰間,由松到緊,再由緊到送,最後他撬開那被血水泡得粉色的貝齒,含住略微呆硬的丁舌。
夏令涴昏睡中,只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幾次三番的要睜開眼。她還記得自己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跑著,追著那黑暗中散發著柔和的光影,伸出手去喚著對方,怎麼跑都追不上,越來越遠……
“爹,”她喃喃一聲,呼吸就被另外一個熱量給奪了去。舌根發疼,牙齦發麻,最後連胸腔都沉甸甸的。
“涴兒。”那人喚她,再一次吻著她,啃咬著她,一雙手急切地在她周身撫摸,撩…撥著她。
不是顧元朝,那是……誰?!
“不——”她倏地驚醒,猛地推開身上的人,忽明忽暗中只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定定地凝視著他,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法忽視的沉迷愛意。
她撫胸深呼吸著,撐起身來左右環視一番,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丫鬟。心裡一緊,張嘴就要喊人,汪雲鋒已經再一次撲到她的身上,將她壓制著,吻了下去,大手順著外裳直接劃入了褻裙中,就要去扯她的肚兜。
七四回 。。。
* 夏令涴這種世家小姐,小時候就被送入書院教導,遇到的男子也都被禮儀規範從來不越雷池一步。所有人就算垂涎兩姐妹的美貌,也會顧及她們背後的家族,輕易不敢得罪。長大後,她早早的被顧元朝的雷霆之勢給定了下來,更加沒有外姓男子敢靠近一丈之內。
雖然知曉男子並不是自己所見過的那些都彬彬有禮或者豪氣干雲,有情有義的那般,到底也沒有真正吃過男子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