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自殺,那樣對不起逝去的近七萬邊軍,他要接受朝廷的懲罰。
唐海泰的心情不一樣,能夠逃出來,回到寧遠,唐海泰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如何,都要回到京城,不能夠呆在遼東了,繼續呆在這裡,說不定小命都沒有了,至於說戰功什麼的,無所謂,他不是主帥,就算是朝廷懲戒,那也是陳新甲和錢謙益揹著,與自己沒有關係,唐海泰很是放心,寧遠城暫時不會有什麼事情,就算是後金韃子來攻打,朝廷一定會想辦法的,自己只要儘早離開這裡,就可以了。
祖大樂回到寧遠城之後,大哭了一場,他知道,祖大弼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自己帶領一萬多軍士,回到了寧遠城,這一萬所軍士,是三萬多軍士用鮮血載回來的,損失太慘了,和祖大弼分別的時候,祖大弼的話語,全部浮現在腦海裡面。
一天之後,猜測得到了證實,回來的斥候稟報,祖大弼陣亡了,祖大弼帶領的兩萬軍士,全部陣亡,無人投降。
得到這個訊息,祖大樂在屋裡躺了一整天。
祖大樂進入巡撫衙門的時候,臉色鐵青,如果說在廝殺的戰場上,不能夠發脾氣,不能夠追究責任,那樣做,一切都是為了大局,可回到了寧遠了,祖大樂不會講究那麼多了,付出了近七萬邊軍的性命,祖大弼也陣亡了,這樣的損失,難道陳新甲沒有觸動嗎。
巡撫衙門的官吏,不敢擋著祖大樂,他們已經知道了征伐慘敗的訊息,也知道祖大弼已經陣亡了,祖大弼的陣亡,證實保護巡撫大人,能夠回到寧遠。
祖大樂一腳踢開廂房。
陳新甲和唐海泰都在廂房裡面,看見怒氣衝衝的祖大樂,唐海泰想著發脾氣,但想到路上的事情,忍住了,沒有開口。
“陳大人,屬下想來問問,為什麼會這樣。”
陳新甲臉色灰敗,看著祖大壽,站起身來,給祖大樂稽首行禮,陳新甲是遼東巡撫,祖大樂不過是副總兵,兩人的身份,有著巨大的差距。
“祖將軍,祖大弼陣亡,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責任,我已經給皇上寫了奏摺,等候朝廷的處置,感謝祖將軍一路保護,我才得以返回寧遠,如今後金韃子威逼大淩河城、錦州城、寧遠城和山海關,關寧錦防線面臨巨大危險,我已經沒有資格指揮遼東的將士,懇請祖將軍和榆林營的將士,一定守住寧遠城,關寧錦防線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問題。”
想著大發脾氣的祖大樂,聽見陳新甲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人家已經知道錯了,你還能夠怎麼樣,想到陣亡的祖大弼,祖大樂眼圈紅了。
“陳大人,我也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誰也不敢保證每次都勝利的,當年我跟隨蘇大人,攻下了大淩河城,甚至拿下了黑山城池,那個時候,蘇大人決定撤回大淩河城,不準任何人提及進攻後金韃子的事情,我還不是很理解,現在我終於清楚了,我不是說一定要責怪陳大人,我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可陳大人若是徵詢了蘇大人的意見,會出現如今的局面嗎,我還知道,若不是蘇大人到京城去,要求洪大人負責關寧錦防線的防禦,如今會是什麼情況,不知道陳大人想過沒有。”
陳新甲的眼圈也紅了。
“祖將軍說的是啊,這都是嫉妒心作怪,我本不熟悉征戰廝殺,卻帶領十萬邊軍,導致瞭如此慘重的損失,蘇大人是薊遼督師,我沒有想到徵詢蘇大人的意見,這都是我的過錯,我說過了,我不會推卸責任的。”
祖大樂氣哼哼的離開之後,唐海泰開口了。
“大人,下官以為,勝敗乃兵家常事,祖大樂也太過分了,怎麼能夠責問大人啊,若是回到京城,下官一定要殘祖大樂一本,真的是武夫。”
陳新甲看著唐海泰,眼睛裡面沒有了色彩,經歷了大敗,他清醒很多了,想想身邊的錢謙益和唐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