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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倩本來漫不經心的聽著,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是呂先生的傑作。頓時火大:“好哇,原來這破名字是你給我起的。你麻痺的,老子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嘲笑。”
隨後,他強撐著拖把站了起來,又是一番追逐。
薛阿姨只得又跑出來勸架。這一番折騰,直到中午方罷。
我們吃過午飯之後,呂先生向薛阿姨要了幾件薛倩的衣服,裡面塞上碎紙,做成個人的模樣。
然後在這假人身後寫上了薛倩的生辰八字。隨後,將那碗血淋淋漓漓的,澆了假人一身。
做完這一切的事後,已經是半下午了。
呂先生說道:“等天一黑,我們就動身。”
我奇怪的問:“動身?又要去做什麼?”
呂先生指了指那假人:“活人祭祀。祭祀那些槐樹鬼。”
薛倩指著那假人哈哈大笑:“活人祭祀?老道,你真不要臉啊,死人都騙。”
呂先生黑著臉說:“我要是不騙死人,那就只能殺了你了。你同意嗎?”
薛倩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呂先生將那把木刀遞給我,說道:“趙莽,等一會我讓你砍,你就動手在槐樹上砍一下。不論深淺,能夠留下記號就行。”
我接過木刀,有些不滿的說道:“怎麼又是我?這裡邊有我什麼事?”
呂先生冷笑一聲:“沒你的事?這話別跟我說,跟陰鬼婆說去。她要是覺得沒你的事,你就不用去了。”
我聽了這話,氣勢也萎靡下去了。
太陽很快就下山了。呂先生讓薛倩把假人背在身上,慢慢的向外面走。
薛倩雖然走的一搖三晃。但是畢竟補了這幾天,氣血旺盛。時間一長,氣息比我還要穩當。
我們三個走到槐樹林跟前。頓時感覺到陰風陣陣,鬼氣瀰漫。
這一帶住戶本來就少,到了晚上,就更加看不見人影了。
呂先生站定了身子。整了整身上的道袍。對著那槐樹林喊道:“各位朋友,我姓呂,是個道士,也算是專門和你們各位打交道的。”
這一句話喊出來,槐樹林裡面起了陣陣旋風。
我心裡想:呂先生這話有問題啊,怎麼聽都像是來挑釁的。
呂先生不等那些旋風颳到眼前,又大聲說道:“今天,我把這薛家的後人帶來了。在你們面前,將他一刀兩斷,了卻了這一段恩怨。”
隨後,他鬚髮皆張,向薛倩喝到:“姓薛的,你過來。”
這聲音嚴厲無比,即使是我,也被驚得一哆嗦。我敢保證,如果呂先生早點把這幅嘴臉擺出來。我和薛倩絕對不敢動他。
薛倩被呂先生喝了這一嗓子,臉色馬上就變了。然後他一轉身,居然打算逃跑。
呂先生冷笑一聲,惡狠狠地走過去,伸手揪住他的頭髮了。隨後,手上一用力,踉踉蹌蹌的把薛倩揪過來了。
薛倩破口大罵:“老道,你要幹嘛?”
呂先生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以為我真的連鬼都騙嗎?好容易把你哄來,你這次就不用走了。”
呂先生揪著不住掙扎的薛倩,大聲喊道:“各位。今天我要手刃這姓薛的。這小子一死,姓薛的就絕戶了。他死了之後,我給你們蓋一間忠烈祠。你們幾百年的冤屈,這就在我手上昭雪了。”
薛倩不停地破口大罵。而我看著發狂的呂先生心驚不已,有點想要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了。
呂先生喊了這一番話之後,槐樹林裡面狂風大作,颳得我甚至有些搖晃。那些惡鬼,似乎很是興奮,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