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甲也覺得他說得很對,但是他幹嘛那麼激動啊?青菜蘿蔔各有人愛啊,有人喜歡絕色美女,說不定就有人喜歡惡婆婆型別的。
古衛激動得讓鎮甲不由得後退一步,想要找後面有沒有路可以逃跑,他最近運氣很背,不是遇到堡主莫名發彪,就是遇到堡主好友古少爺突然發狂。這種奇怪、隨便發飆的瘋病會傳染嗎?怎麼他身邊的人,每個人都得了這種怪病?想到當時武悅陽哭哭啼啼的跑回家,堡主怒火勃發的幾乎砸了自家的天鷹堡,
現在連古家少爺都在路邊隨便就發起狂來了?這世間出了什麼事啊?
「可能是傳言傳錯了吧,說不定是送給武小姐的。」
他順著他的話講,總之先不要惹怒池,再趁隙腳底抹油開溜,以免自討罪受,總之看到瘋子就閃是不變的原則。
古衛眼睛發狠、臉色扭曲,竟破口大罵鎮瀾鷹。
「你家堡主到底在幹什麼?她不是你家堡主的未婚妻嗎?沒過幾日就要娶進門的,竟然讓別人送什麼聘禮?瀾鷹實在是……實在是……」
他好像想要罵得更狠,隨即卻又臉色黯然的消沉下去,閉口不語,一臉自閉哀愁樣。
「你……你就這麼希望別人趕緊向我下聘?」
一個嬌嫩的女音忽然冒了出來,鎮甲眼睛轉向右邊,怎麼武家小姐武悅心忽然從人群裡冒了出來?而且她身形消瘦,本來恰到好處的瓜子臉,現在卻變得過於清瘦,顯得一雙眼睛更大了。
鎮甲就站在兩人中間,古衛好像想要前進好接近她,但隨即又倒退了幾步,像怕靠近她。
她興師問罪的聲音變得更大,「是不是?你就是希望我趕緊嫁人,以免毀了你的自由?因為你說你最愛的就是自由!」
古衛退一步,武悅心就進一步,他退兩步,她就進兩步,他退三步,她就進三步,不,這一次她進了四步,古衛則是一臉做了虧心事般的不敢看她,連講話都吞吞吐吐、含糊不清。
「沒……沒這回事,武妹子,這聘禮好大的陣仗,想必瀾鷹一定十分著急,很快會有大動作將你娶進門的。」
啪的一聲響起,鎮甲氣都不敢喘出來。
向來溫順、臉上只會帶著笑容的武悅心重重的甩了古衛一個巴掌,古衛臉上馬上出現五指指痕,而武悅心哇的一聲,哭得好像就要昏倒。
這是在演那一出啊,鎮甲看得眼都花了,是這世界瘋了,還是他鎮甲中邪,看到了奇怪的幻覺?怎麼最近在他眼前,都是一些莫名其妙到他完全看不懂的事情發生?而且事情發展古怪離奇、足可媲美說書人的奇幻情節。
「你要我怎麼樣?朋友妻不可戲,我做不到啊!」古衛站得筆直,正氣凜然的說出這幾句話,卻換來武悅心衝了過去,粉拳繡腿
在他身上猛打了好幾回。
她一邊打一邊哭,「不可戲你還特地在街角等我,還翻進武家的牆到花園跟我見面,還說沒見過我這麼讓你心動的姑娘,甚至還……還親我,這就是你的不可戲嗎?」
古衛被她重重打了好幾個拳腳,卻仍直立不動,眼裡隱隱帶著悲劇英雄的悲愴與淒涼,好像他只能向悲隆命運低頭。
「你把我打死吧,這樣我們就算扯平了。」
「嗚哇,到現在你還說這種混話!」
武悅心哭得站不住腳,就要暈過去,一旁的婢女急忙扶著,攙著她往回走,鎮甲喉嚨發乾,古衛這時轉過頭來,對著鎮甲澄清,只是臉色一片哀慼,看起來跟死人沒什麼兩樣,或者該說是比死人更像死人的蒼白臉色。
「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是真的。我承認我親了她,但只有這樣而已,我絕對沒做對不起鎮瀾鷹的事情,而且我立刻就不跟她見面了。」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