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均澤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地道:“受傷了,雷雲去給我弄輛馬車來,馬車內,記得鋪上厚厚的毯子。”
“是,公子。”雷雲連忙領命前去,雷雨默默地跟著陽均澤身後,隨時聽後他的差遣。
雷雨的動作很快,不過一刻鐘,就尋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按照陽均澤的吩咐,鋪上了厚厚的毯子。
陽均澤點點頭,抱著閻輕蘭上了馬車,他輕柔地把她放在馬車內,讓她躺在厚厚的毯子上,然後溫柔地幫她蓋好被子,輕聲對著趕車的雷雲道:“雷雲,去別院,走平坦的路,趕車慢一點。”
“是,公子。”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要這麼做,要是害閻姑娘傷口裂開,估計公子會揭了他們的皮。
馬車,緩緩地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車內,陽均澤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閻輕蘭,他定定地看著她的臉,臉上表情相當複雜。
剛才他給閻輕蘭把脈的時候,發現她竟然中了鎖顏術,他以為,鎖顏術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絕跡了。他知道這門武學,還是從尹伯口中聽來的,沒想到,當今世上,竟然還有人會鎖顏術,這樣就算了,鎖顏術竟然還被用在了自己最愛的女人身上,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
所以,他才急於把閻輕蘭帶走,不讓她回靜園,因為,他急於找尹伯求證,看看閻輕蘭是不是真的被施了鎖顏術。雖然他不介意閻輕蘭長相平凡,但是他希望能還原她的真面目,讓她能頂著自己真正的臉過活。
馬車走了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位於竹林中的別院,陽均澤把閻輕蘭抱下了馬車,立刻讓人去請尹伯。
不多時,尹伯就來了,尹伯一進門,就開口道:“臭小子,突然找我來,有什麼事?”
陽均澤看了尹伯一眼,指了指被他放在床上的閻輕蘭,輕聲道:“快點過來幫她把把脈。”
“把脈?你的醫術不是很厲害麼?為什麼還要用到我老頭子?”尹伯挑眉。
“少廢話,快點。”陽均澤不耐煩地道。
“臭小子,脾氣還是那麼臭。”尹伯不滿地嘀咕,不過,腳步卻是朝著床邊挪步。
尹伯走到床前,看到閻輕蘭臉色蒼白,他默默地抓起她的手,細細地為她把脈,過了一會兒,他震驚地看著陽均澤,驚呼道:“臭小子,她中了鎖顏術?這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鎖顏術麼?”陽均澤不答反問。
“沒錯,是鎖顏術。”尹伯點點頭,肯定地回答。
“你會解麼?”
“不會。”
“誰會?”
“她會……”尹伯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著陽均澤道,“我什麼都沒說。”
“既然她會,你就把她請來吧。”陽均澤淡淡地開口。
“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清靜了幾年,我才不要招惹她。”尹伯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師父。”陽均澤定定地看著他。
“臭小子,別這麼叫我。”尹伯嚇得彈跳起來,這麼多年,陽均澤還從未這樣叫過他呢,突然這麼叫他,不是想讓他念著師徒情分麼?他才不上當。
“師父。”陽均澤又叫了一聲。
“臭小子,你好好照顧你未來媳婦,我先走了。”說完,他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陽均澤看到尹伯走了,他也不在意,憑他對自己這個師父的瞭解,他不會不管自己的請求的。
陽均澤看著閻輕蘭,只見她的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他撫了撫她的臉,看到她睫毛在顫動,知道她醒了,他溫柔地看著她。
閻輕蘭睜開眼睛,就看到陽均澤正溫柔地看著她,她扯了扯嘴角,輕聲道:“陽均澤,我還活著麼?”
陽均澤抓住她的手,寵溺地道:“自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