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就在她身後嗎?
這一分神間,左肩一陣劇烈的刺痛,匕首已經插~進來。
同一瞬間,她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氣息驟然逼近。“鬆手!”季白一聲嚴厲的低喝,已經扭住了男人手腕,將他扣在牆上。
季白回頭,快速看了她一眼,蹙眉沉聲說:“蘇穆,叫醫生!”
姚檬單手摁住肩頭傷口:“沒、沒事!”
——
警燈閃爍,幾乎半條街都被圍觀人群堵住,黑壓壓一片。刑警們全都各自上車,一輛輛撤離。
姚檬坐在一輛麵包車裡,車門半開,醫生正在給她處理傷口。
半個肩膀露在外頭,微涼,很痛。但那痛裡,似乎又有陣陣難以言喻的悸動。
蘇穆第一個走到車旁,掃一眼她的肩膀:“沒事吧?虧得季隊及時制服,否則這刀該扎進骨頭了。”
醫生也說好險。
又有幾個年輕刑警走過來,看了看她的傷口,低聲關切,有的還有些臉紅。這讓姚檬有些羞赧,又有一絲沾沾自得。因為他們的目光總是時不時飄向她白皙的肩膀,但正在處理傷口,她又不能遮蔽。
“傷口怎麼樣?”低沉的嗓音響起,季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車邊,目光剛一觸到她的肩膀,就迅速移開,同時微微側轉身體,他的臉就被車門擋住了。
“沒事。”姚檬輕聲答道。
“姚檬非常堅強。”醫生讚道。
“那就好。”季白溫和的說,“今天你表現得非常好。”
他的腳步聲遠去,姚檬想,他是這樣的不同,這樣不同。
——
季白等人連夜對兩名犯人進行審問,陳勇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同時,也獲得了更有價值的線索——他們的上線“嚕哥”,最近會運一批“貨”到本省中轉。
季白當即將這個情況通報省廳和市局,同時與蘇穆等人策劃一場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
當地警方帶陳勇到案發點進行指認。村民們跟前些天一樣,好奇的圍觀著。
但當他們看到陳勇臉上冷漠又不屑的表情,看著馬蓉蓉的聾啞父母發出嘶啞模糊的聲音揪著陳勇廝打,都沉默下來。一個當日目睹屍體的年輕小夥子第一個衝上去,狠狠踹了陳勇一腳。後來青壯男人們全圍上去,把陳勇揍得奄奄一息,連張壯志都衝上去踢了一腳,警察攔都攔不住。後陳勇被判處死刑。
——
季白在前線日夜奮鬥時,許詡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平靜。
她沒有產生什麼“牽腸掛肚”的感覺,也沒有再打電話發簡訊以免影響他的工作。不過她注意到,每天想起季白的次數,在逐漸增多。
第一天是2次,第二天是5次,第三天是8次。當然相對於一天24小時1440分鐘86400秒來說,每次只有幾秒鐘的短暫失神,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已經是許詡這輩子,第一次如此頻繁的想起一個人了(疑犯除外,疑犯她一天可以想夠24小時)
這天下午,老吳代替季白,召開全隊例會。老吳說:“季隊那邊已經破案了……”
於是許詡又想起了季白,想到他每每冷著臉審問犯人的嚴厲表情、冷冽目光。
好帥。
然後她就被點名了。
“大胡,許詡,這個案子省廳要求加派人手,局長點名要你們倆去支援季隊。”
——
這天子夜時分,大胡和許詡抵達了響川縣城。大胡是隊裡數一數二的抓捕能手,許詡是心理專家。拐賣案的受害人心理安撫很重要,所以兩人被點名。
來接他們的是一名年輕小夥子:“季隊還在跟蘇隊開會。姚檬受傷了在宿舍休息。”
許詡在前往縣公安局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