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備室的窗戶上敲了敲,隨口喊了一句,而後便帶著兩個士兵,快步朝哨卡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後,東風大卡在別里科夫的引領下,繞過檢查關口,直接駛進了備用通道,最後在關卡內一個專門的軍用停車場前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傳了一身休閒絨衣的郭守雲率先從車內跳了出來,而緊隨其後的,則是剛剛在車內換上軍裝外套的妮娜。時隔近月,這次重回布拉戈維申斯克,無論是郭守雲還是妮娜,都有一種全新的體會。
“上校同志!”別里科夫緊追著卡車跑過來,先向妮娜行了一個軍禮,而後才對郭守雲說道,“郭先生,你們終於到了,我從上午接到師部的通知,就一直在這裡等候,沒想到你們會到這個時候才過來。”
“呵呵,真是對不起,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嗯,別裡……”郭守雲帶著一絲和藹的微笑,先伸出手去,同時說道。
“郭先生叫我別里科夫就可以了,”別里科夫急忙伸出手去同郭守雲握了握,同時說道。老實說,別里科夫並不知道面前這個中國人究竟和師部的那些長官們有什麼關係,他的級別還不夠高。不過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無論如何這個人都不簡單。看看今天生的一切,先是師部蘇西霍夫少將親自打來電話,讓他接引這個姓郭的中國人入關,隨後呢,那些往日裡整天在關卡上轉悠的外貿監視員,就那麼稀裡糊塗的撤走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這一切說明了什麼?很顯然,這隻能說明眼前這個姓郭的中國人絕對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啊,別里科夫同志,實在是辛苦你了,”郭守雲鬆開手,這才繼續說道,“原本按照計劃,我們是應該在上午就過關的。哎,可是為了給幾位朋友購買些禮物,所以就耽擱了,嗯……”
郭守雲說著,扭頭朝不遠處那繁忙的關卡看了看,轉而說道:“我看你們這裡也挺忙的,要不這樣,咱們這就開始檢查吧,完了我們也好繼續趕路,我想蘇西霍夫同志那邊也該等的不耐煩了。”
“郭先生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別里科夫滿臉堆笑,暗中卻小心翼翼的瞧了妮娜一眼,對方那冷冰冰的神色,讓他看不出什麼蹊蹺來,無奈之下,他只得佯作思考的沉吟一下,說道,“至於說檢查,呵呵,我看就算了吧,郭先生一看就是正經的商人,您的貨物裡絕不會有什麼違禁物品的。”
“這……這不太合適吧?”郭守雲搓搓手掌,貌似帶著幾分忐忑的說道。
“呵呵,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別里科夫朝跟隨著他的兩個人招招手,同時說道,“郭先生只要在過境登記簿上籤一下名字就好了,呵呵,這種程式化的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不然我對上面也不好交代。”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配合你們的通關檢查,也是我們每個商人所應盡的義務嘛,”郭守雲笑了,笑的好開心,他知道,自今而後,這中蘇邊境上的海關,至少在蘇聯這一面,對他以及他的公司來說,是形同虛設了。
“哦,對啦,”從別里科夫一名隨從的手裡接過登記簿,郭守雲一面在上面簽著字,一面頭也不抬的對妮娜說道,“妮娜,去把咱們帶著那兩箱香菸搬下來,哎,這次過來也沒帶什麼好東西,就算是送給別里科夫同志和關上的弟兄們解解悶吧。”
“嗯,”妮娜倒是挺聽話,她轉身爬進車廂,然後將兩小箱二十條裝的希爾頓踢了下來。
兩箱美製的捲菸,從空中跌落地面,出“噗噗”的兩聲悶響,這兩聲悶響就像是砸在了別里科夫的心肝上,砸的他是心馳神搖。作為一名專門負責邊貿檢查的軍官,他自然知道這種“奢侈”的消費品屬於違禁物資,就單憑這兩箱捲菸,他就有理由把郭守雲的整車貨物全部扣下。但是話說回來了,這個命令他不敢下,他固然可以在今天把郭守雲連人帶貨全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