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這方面看,列昂尼德實在想不出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如此心神不安了,這些不安來自哪裡?自己的競爭對手?不可能,那些傢伙絕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觸自己的黴頭。畢竟“遠東幫”不是誰都惹得起的。警察?這也不可能,自己在全市各個警局裡都有眼線,即便是他們要對自己採取行動。提前也會有訊息傳出來,更何況那些警察現在恐怕早就自顧不暇了。列昂尼德聽說了。今天上午,阿納託利的人錯傷了“郭氏貿易公司”的一位重要人物,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警察還有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想到這裡,列昂尼德又有些興奮起來,他知道這次阿納託利是惹了大麻煩了,因為他地這一個失誤,“民主俄羅斯”整個組織恐怕都要跟著受牽連,看玩笑,現在在阿穆爾州還有誰不知道“郭氏貿易公司”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那絕對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大肥羊”。這個公司地總部就設在十月區,而且恰好就在列昂尼德的地盤上,可是這一直以來,列昂尼德就從沒敢去那裡收過保護費,這不為別地,就因為他知道那對中國兄弟背景很深,他的組織根本就不起人家。現在
“不好!”隨著“郭氏貿易公司”這個名字在腦海中的出現,列昂尼德心中的那種不安突然增強,他想起了不久前郭氏兄弟所**的那一記毒招,就是在他們的操縱下,整個布拉戈維申斯克十二家對外貿易公司,僅僅在不到兩週的時
就有十一家徹底的陷入了經營困境。也正是從那時便對這一對素昧平生的兄弟產生了一種恐懼,他明白,這一對兄弟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他們要嘛不出手,要嘛一出手就斬盡殺絕、不留後患。那這一次,如果他們要對“民主俄羅斯”下手,會不會順道也把自己帶上?
有了這麼一個擔憂,列昂尼德終於坐不下去了,他要給自己在警局的內線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今晚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行動。
不過列昂尼德還是反應過來的太慢了,就在他撲向辦公室內的電話時,四輛沒有敞開車頭大燈的軍用卡車,從列寧大街拐到了尼古拉四號街上。卡車在距離“斯沃博達酒吧”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還沒等車子停穩,一名拿著手槍的軍官,便從第一輛卡車的前車廂裡跳了出來,“嘟”的一聲吹響了掛在脖子上的口哨――這是蘇軍士兵起進攻時的訊號,這種訊號方式從十月革命時期,蘇聯紅軍便在使用,直到今天也沒有更改。
尖銳刺耳的口哨聲頃刻間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而隨著這口哨聲的響起,荷槍實彈、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四個一組四個一組的從一輛輛卡車上跳下來,分兩隊朝不遠處的斯沃博達酒吧包抄過去,僅僅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把酒吧連同周邊的兩棟小樓為了個水洩不通。
吹口哨的軍官儼然是一名裝甲兵少尉,他也是最後一個來到斯沃博達酒吧門前的。
“砸開它!”站在酒吧門前,少尉看了看僅僅關閉著的大門,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長官話,士兵服從。隨著這一聲令下,兩名抱著ak計程車兵衝到門前,用槍柄惡狠狠的朝門上砸了過去。
“哐,哐,哐!”接連的三聲巨響之後,兩扇合攏的大門被猛地砸開,門內四個正湊在一起抽菸打屁的年輕人還沒等著反應過來呢,就被蜂擁而入計程車兵用槍托沒頭沒腦的一頓亂砸,四個可憐人只來得及出兩聲慘叫,就那麼頭破血流的暈倒在地。隨後,更多計程車兵湧進來,就從他們的身上踩過去,衝進了酒吧內裡的走廊。
看著自己計程車兵衝進酒吧,少尉冷冷一笑,邁步走進大門。在四個“倒黴蛋”的身邊,他停下腳步,然後蹲下身子在四個人的身上細細摸索著。只片刻功夫,四個年輕人身上的飾、手錶、現金甚至香菸,就全都被翻了出來。少尉將兩塊手錶挨個的放在耳邊聽了聽,滿意的點點頭,將它們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而那為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