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麗薩,”放下聽筒,郭守雲臉上地表情瞬間籠上了一層冰霜,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靜靜站在臥室門前的拉麗薩,沉聲說道,“去,讓尼基塔馬上給我查一查。從今天凌晨到現在。莫斯科又出什麼事了。”
“是,先生。”拉麗薩點點頭,轉身本外面去了。
聽著拉麗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郭守雲轉身拉開床頭櫃上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包香菸,拆了包裝,給自己點上一支,而後緩步走到臥室右側的落地窗前,手撫著窗欞,朝靜靜流淌的大江對岸望過去。
老實說,從郭守雲的臥室軒窗眺望江岸,視角並不是很好,江岸上的一排樹影遮擋了視線,因此,除了近江的一段地域之外,並不能真切地看到對岸去。此時正值上午七點多鐘,密實的小雨籠罩著天地間地萬物,在江面上,三艘巡邏艇所組成的巡江邊防小隊,正冒雨由東向西緩緩行進。這段時間,中蘇邊境上的偷渡現象很嚴重,與十幾年前的那種偷渡狀況不同,如今的偷渡客清一色的都是蘇聯人,中國的穩定展與蘇聯的窮困紛亂形成了鮮明地對比,因此,遠東這邊一家老少合起夥來偷渡的大有人在。隸屬於安全委員會的邊防軍,一直以來對偷渡客的懲罰都是相當嚴厲地,巡江炮艇只要現偷渡船隻,歷來都是直接開炮擊沉,能僥倖活下來地人,命運似乎更加悲慘,勞動營是他們渡過後半生的唯一選擇。
當然,對這些事情,郭守雲是不會去關心地,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莫斯科又出了什麼變故,以至於維克托他們這些人,會突然間轉變了對待中遠的態度,他們要同中遠“真正有話語權”的人接觸,其目的又是什麼?之所以會關心這些事情,倒不是說郭守雲的好奇心有多重,他關心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維克托他們同中遠的高層達成了某些共識,那在將來的合作中,郭氏集團的利益會不會受到侵害?這是他不得不去擔心的。
悶在臥室裡吸了兩支菸,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從客廳內傳了進來,緊接著,尼基塔拿著一沓新聞紙,出現在了臥室門前。
“咚咚!”儘管房門開著,但尼基塔還是象徵性的在房門上敲了兩下,而後才邁步走進來。
“先生,這是剛剛從莫斯科記站傳真過來的稿件,您看有沒有您所需要知道的。”走到郭守雲的身邊,尼基塔將手中的稿件遞過來,說道。
“嗯,”接過稿件,郭守雲隨意的翻看著。
“白宮下令,查封布林什維克黨中央辦公大樓”
“紅場再掀騷亂,數千名布林什維克黨支援與反對,與紅場生衝突,衝突至少造成十二人死亡,六十餘人受傷”
“原莫斯科工程建設局四十二套政府住宅樓由莫斯科市政府收回,數百住戶在遭遇失業之後,徹底淪為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十月農場區農業信貸儲蓄銀行與昨日下午二時公佈資產清查結果,十五億盧布的鉅額資金去向不明”
“原莫斯科財政廳廳長謝瓦爾挈夫與昨夜在謝列申克大街的寓所內自殺,具體”
從頭翻到尾,所有稿件中的內容,幾乎都是一些對郭守雲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就這些?”隨手將稿件丟在一旁,郭守雲看著尼基塔,皺眉說道。很顯然,這些屁事根本影響不到維克托他們的決策。
“是的先生,”尼基塔忐忑不安的說道,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需要什麼樣的訊息。
“就沒有更重要的一些訊息了?”郭守雲頗為失望,他下意識的追問一句。
尼基塔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把頭搖了搖。
“沒道理啊,”郭守雲抬手揉搓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
“先生,現在時間尚早,而且咱們在莫斯科的,只有那麼幾個記站,如果是過於關鍵性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