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雄厚的人卻早早的完蛋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後兩同美國人走的太近了,弗拉基米爾對他們動手,那背後就有民意的廣泛支援,所以沒有多少顧忌。
怎麼說呢,別看郭守雲現在財大氣粗、權勢熏天的,可他活的也很不容易,一個腦袋要當三個腦袋用,別人不去想、不去考慮的問題,他都必須想到,而且還得考慮仔細了,任何一個地方出了紕漏,說不定就會令他死無葬身之地。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世界上誰活的容易啊?“勞心治人,勞力治於人,”心思動的少,整天被人家治著,那活著貌似更加不容易。
郭守雲現在是既不想投靠美國人,又想跟美國人做生意,既不想和國內走得太遠,可又不想走得太近,而現實的情況如何呢?美國人在逼他,國內現在也要逼他。他是左一面牆,右一道溝的,往哪邊走都是麻煩。
午宴的酒菜很豐盛,幾位從北京過來的官員也很熱情,沒有半點的官架子,可滿腹心事的郭守雲,雖然表面上談笑風生的,可手裡那雙筷子,卻基本沒怎麼動——這樣的午宴,他哪還吃得下東西去啊,眼前這些給他接風的官員,擺明了是組團給他施壓來了。郭守雲琢磨著,今後一段時間裡,遠東估計又要熱鬧起來了。
………【第三三七章 除夕夜】………
在招待所那屬於自己的房間裡,臉色微紅的郭守雲,靜靜的坐在沙上。在他的對面,那臺十九寸的長虹彩電,正在播放著中央電視臺弄出來的春節聯歡晚會,姜育恆的一《再回》,曲調悠揚且帶著幾分感傷,說實話,真有些不太適合今天這樣的喜慶日子。
中午的那一場午宴,郭守雲酒喝的不少,都說茅臺喝了不上頭,可要是喝多了,那照樣是不太好受。更何況今晚是大年夜,兄妹三個聚到了一起,多少喝兩杯意思意思自然是無可避免的。就這樣,郭守雲現在喝的就有些高了,他感覺腦子有些混沌,眼前到處雪亮一片,這胃裡也上下翻騰,鬧個沒完。
在郭守雲的身側,東婷和守成兩人並排坐在一起,兄妹兩個正湊在桌子前面剝花生。除夕夜嘛,中國北方人的老規矩是“剝銀子”,在除夕夜裡,各家各戶都會擺出花生、瓜子、糖塊之類的東西,大家吃完年夜飯,就湊在一起看春晚、吃零嘴。這是一種習俗,也是一種講究,它並不因身份地位的不同而產生任何變化。
今晚湊在一起過大年夜的,只有郭守雲兄妹三人了,劉冉在今天午宴結束之後,就搭乘班機趕去了上海,人家家裡是有老人的,大年夜必須得湊在老家過。至於孫紅羽,她也有自己的老父,之前郭守雲聽她說,那位老爺子也從北京回了哈爾濱,目前就呆在老宅裡,郭守雲當時還琢磨呢,這初一早上。是不是應該去給老頭拜個年。
“哥,你怎麼不吃花生啊?”電視上,姜育恆那一《再回》唱完了,緊接著就是魏積安幾個人唱的《鄉音》。東婷顯然對這歌不感興趣,她扭過頭來,伸手在郭守雲的膝蓋上推了推,說道,“這花生鹹鹵的。吃著很不錯,你倒是嚐嚐啊。”
守雲沒精打采地哼了一聲,然後心不在焉的捏起一粒花生,放在兩指間輕輕一拈,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兩粒粉白色的花生豆滾了出來,嘰裡咕嚕地滾到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心思沒放在這兒,郭守雲就那麼傻呵呵的將兩半花生殼送到嘴邊,看也不看的就朝嘴裡塞。
“哎,幹嘛呢你?”幸虧東婷眼疾手快。她一把拍開郭守雲送到嘴邊的大手。嗔怪道,“那東西能吃嗎?”
“哦?”郭守雲下意識的朝手上看了一眼,這才瞅見自己手上拿地是什麼。他訕訕一笑,甩手將花生殼扔到一邊,而後嘆口氣,腰一鬆,仰身躺進了沙靠背裡。
“東婷。去給大哥倒杯茶水。”守成比東婷想事情要多的多,他知道。大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