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不說笑了,”也許是覺得自己說話太過肉麻了,霍多爾科夫斯基打個激靈,嘎嘎的乾笑兩聲,隨手一指桌上擺放的糕點美食。說道,“這是不是給我準備地?”
“不是,”郭守雲搖頭說道,“這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你不是要先苦後甜嗎?那就看著我吃好了。”
“嘿嘿,說起來,這麼多年了,要論真正瞭解我地人。除了你郭守雲之外,那就再找不出第二個來了,”根本沒興趣理會對方說的什麼,霍多爾科夫斯基伸手端過那盆紅菜湯,極不雅觀的將盆沿湊到嘴邊,吸溜一口湯汁,咂咂嘴說道。“說句真心話,在你音訊全無的那兩天裡,我這腦子裡啊,也是一片空白,當時我就琢磨著,嘖,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的產業全部接收過來。然後呢。再傾盡一切,為你血報大仇。”
壓根沒想到對方來抽冷子來上這麼一句。郭守雲目瞪口呆半晌,這才失笑道:“按你這樣的說法,我是應該說聲謝謝呢,還是應該臭罵你一頓,再狠狠給你來上一腳呢?”
“無所謂,”霍多爾科夫斯基厚著臉皮笑道,“關鍵性的問題在於,你現在還活著,而我呢,既不用去篡奪你的家業,也不用冒險為你報仇了,咱們這就叫收益兩全,皆大歡喜了。”
“一段時間沒見,我就現你地臉皮是愈的厚重了,”搖搖頭,郭守雲說道。
“不要再去關注我的臉皮了,”取過一塊長條的黑麵包,三下五除二將它扯成一塊塊的泡進紅菜湯裡,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手拿著叉子,在湯盆裡攪拌著,說道,“說吧,這次急匆匆的把我找過來,究竟為了什麼?是不是已經鎖定了謀害你的目標,打算約我一起去找場子了?ok,這種事情我喜歡,告訴我對方是誰,咱們一起打上門去,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嚇,你什麼時候拜莎娜麗娃為師了?”郭守雲眨巴著眼睛,困惑道,“還打上門去,你以為咱們是黑社會啊?再說,現在這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的,我心裡還沒譜,嗯,按照那個普斯科夫地說法,別列佐夫斯基與古辛斯基似乎是整件事的主導,可我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你想想看,他們兩個即便是再膽大妄為,也不可能看不清目前的形勢,哈斯布拉托夫現在註定是要完蛋了,面對克里姆林宮的攻勢,久加諾夫肯定也要退避三舍,另外呢,再加上咱們的背後有華盛頓提供支援,他們兩個憑什麼就敢跳出來動我?”
“嗯,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霍多爾科夫斯基咀嚼著口中的麵包,含糊不清地說道,“類似這樣的問題,我之前也考慮過。我認為其中最大的一個疑點,就在於你那架破爛伊爾。它從列寧格勒起飛,三個小時後突然墜毀,空乘甚至連出一個資訊的機會都沒有,毫無疑問,這就說明飛機不可能是單純的墜毀,而應該是爆炸,想當突然猛烈的爆炸。我之前讓後貝加爾軍區航空指揮所做了一次測算,從那架伊爾…96的機體結構、損毀程度驗算,要想造成這種程度地爆炸,飛機上加裝地爆炸物,應該相當於六十千克TnT的爆炸量。另外,墜落地機頭與機尾之間,相隔了將近十二千米的距離,而左側的機翼又無法找到,這說明爆炸物的安裝並不是只有一個點,而是有兩個以上。嘿嘿,如此形式的設爆,竟然還能躲過機場人員的檢測,這實在是太離譜了。所以啊,我敢肯定,列寧格勒那邊,絕對有人參與了這件事,而且這個參與的身份還不低,至少可以影響到機場的那些”
說到這兒,霍多爾科夫斯基突然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叉子,扭頭瞟了郭守雲一眼,很突兀的問道:“老實告訴我,這次去列寧格勒,你究竟與你那位老岳父達成了什麼妥協,以至於他竟然會放棄幹掉你的念頭,轉而還給你充當起了保護神?”
“保護神?”郭守雲一愣,隨即苦笑道,“他會給我充當保護神?你開什麼玩笑?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