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給他們這麼一個解釋誤會的機會。
過去每次到遠東來,科爾扎科夫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住豪宅、品美食,臨走了還有分量不輕的紅包可拿,那傢伙,絕對算得上是吃好喝好玩好走好,可現如今呢,過去的優待一律沒有了,面無表情的波拉尼諾夫顯然是得到了郭老大的指示,他不僅沒有安排人去機場接人,反過來呢,還把他這個總統特使安排在了眼前這個名為三星級的紅河賓館裡。看著自己下榻的這個房間——單居室,衛生間還不到三平米,破床、破桌子、破電視,最要命的是,整個臥室裡還充斥著一種齷齪的怪味道,瞅一眼床上鋪著的那副泛黃的就被單,可憐的科爾扎科夫總能聯想到最廉價的站街女。//
“既然特使先生對這裡環境滿意,那我就不打擾了,”忍住心頭憋悶的那股子笑意,波拉尼諾夫繃著臉說道,“您一路趕過來相信已經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與我聯絡。”
“哦,不急不急,”科爾扎科夫哪能讓這傢伙走啊,郭老大既然不露面,他怎麼也得多從這位秘書的嘴裡套些話出來吧。、
“這個,波拉尼諾夫先生,”稍加思索,他說道,“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郭先生”
“噢,特使先生,您是要問郭先生去哪了把?”不等對方問完,波拉尼諾夫便搶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您。您也知道,這段時間總有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宵小在打先生的主意,所以呢,為了安全起見,先生的去向是集團方面的絕對機密,我是無權向您透露的。嗯,至於說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嗎,這個我也不清楚,也許一兩天,也許一兩週,呵呵,當然,一兩個月是不可能的,我想特使先生恐怕也沒有那麼大的耐心等上一兩個月吧?”
嘿,這話說得,科爾扎科夫好歹沒被他給氣死。
“既然這樣,”強忍住心頭的怒氣,科爾扎科夫用最冷靜的口吻問道,“那守成先生總應該身在哈巴羅夫斯克吧?我想”
“對不起,特使先生,”波拉尼諾夫搶著說道,“守成先生最近也不知迷上了什麼,整天都神出鬼沒的,別說是您,即便是我們家先生想找他,都沒那麼容易。再,守成先生這個人的性子您也知道,他最討厭跟外人打交道,您要想見他恐怕,呵呵”
“哎,波拉尼諾夫先生啊,我可是你們郭先生的老朋友了,難道對於守成先生來說,我還能算是外人嗎?”科爾扎科夫打個哈哈,說道。
“特使先生算不算外人,那只有守成先生自己心裡清楚了,我作為一個小小的集團秘書,可不好在這方面多做置評。”波拉尼諾夫微微一笑,說道,“好啦,特使先生,您抓緊時間休息吧,我恐怕不能在這兒陪您了。今天摩根財團的斯皮林格先生到了哈巴羅夫斯克,我還得趕著去同他打交道。呵呵,失陪了,失陪了。”
“哎,哎,波拉尼諾夫先生,波拉尼諾夫先生,”看到對方說了那麼幾句不冷不淡的話就往外走,科爾扎科夫追前兩步,看樣子是還打算繼續問些什麼。
“噢,對啦,”走到門口的波拉尼諾夫突然又停了下來,他一手扶著門把手,面無表情的說道,“特使先生,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這兩天最好不要出門,這段時間,遠東這邊的人有些情緒,但凡事外來的人,在這邊都不受歡迎,就昨天一天,就有七個莫斯科過來的商人被打成了重傷,呵呵,您是郭先生的貴客,我可不希望您出什麼危險。”
一句話說完,波拉尼諾夫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
“王八蛋!”隨著一聲怒喝,忍無可忍的科爾扎科夫甩手將自己的皮包砸在了對面的牆上,那面原本已經出現幾道裂紋的整冠鏡被當成砸了個粉碎。
“全都是王八蛋!”嘴裡怒不可遏的痛罵著,遠道而來的總統特使在房間裡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