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實在叫人震驚,不僅僅是因為她對我做的這些事,更多的是我發現她似乎真的沒有一刻,哪怕是一刻當著啾啾是他親身兒子看過,我想著那次啾啾因為我險些斷氣,芙銀還親子送藥萊救他,那時候我以為,起碼芙銀是真的在乎他的,只是不習慣表達。
血祭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對任何人做都已經是要遭天塹的,更應該千刀萬剮的是,她用這種術在自己兒子身上,血祭需每月十五子時對著天上拜三拜,放滿一碗水,和著特製丹藥服下,若是違背施咒之人的意願,便會受萬蟲噬心之痛。
我蹲下身子,眼底盡是痛色望著他,他卻依舊是咬緊牙,低頭不看我,此事花香已經不再,頭頂到處都是陰霾,本是柔軟的微風此刻依舊柔軟,但是拂過身上卻像是千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骨肉分離,我想,啾啾大概不止一次受過這種痛苦,因為整整一個冬天,他都悄然無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舔舐自己身上流下的血淚。
“啾啾”聲音早已抑制不住沙啞,甚至是帶著極度地恨意。
他小小的身子聞聲一顫,快速抬頭看向我,眼底盡是擔憂,恐懼,無助和讓我看的都窒息地傷痛,他微微顫顫小心翼翼“阿瑤,你怪我的吧?不,你恨死我了吧,我心甘情願的,我是活該啊…”
從沒有過一次,他用這樣的音調對我說過話,甚至是犯錯,甚至是我手上…他從來都是理直氣壯,用最激烈的語調掩蓋他的心虛,此刻,卻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向他伸出手,明知道碰不到,還是忍不住要抱他“我怎麼會怪你,我可是說過你早已經是我的親人連呀”
他隱忍且緊張地看著我“阿瑤,我可是會將你害的魂飛魄散的啊,魂飛魄散這世間輪迴怎麼也不會再有你了,你怎麼會不恨我?我都恨死我自己了…”他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心口“原來心疼便是這樣的…”
“怎麼會,別裝了,年關那夜,我看見了,你嘴角的血跡”那時候我以為自己眼花,夢見了師兄滿臉是血之後便睜開眼,看見啾啾嘴角盡是血,那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夢魘模糊了雙眸,卻不想真的是他吐血了,能疼到吐血,這是何等地疼,那時候他定是為了我反抗他孃親的話,才會整整一個冬天,都是沒精打采,是我沒對他上過心,都則怎麼會簡單地誤以為他只是冬眠貪睡而已。
“你吐血了?按理說吐血,便是會氣血身亡,你為何?”靈德詫異地看了看啾啾,疑惑道。
“我哪能那麼容易死,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孃親,我…也是他親身兒子不是麼?再說,我對她還有用啊…呵”他笑的無比淒涼,就像是天地之間瞬間全都融為灰燼。
“不,這個血祭根本不會有任何因血跡就能有改變的,一定是有人救了你,或者替你擋下了那一劫”師兄神色嚴肅,眸中一片冷冽,語氣自然是不由人反駁。
那日若是有人替他受了劫難?“新年大家都好好的並沒有任何異樣”
“劫難若是轉移,那有可能會延遲”靈德忽然說道“他孃親肯定意識到有人從中阻撓,但是阻撓那個人只有把劫難加註在旁人身上才能逃過那一劫”
“是柳晟奕”師兄的聲音此刻冰冷地落在我心頭一陣寒顫“那日樂府死了個人,蕭玄在那人身上搜到了張紙條:這害你之人必需死!當時蕭玄以為是故意加害於你,便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