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以為師兄遲早會要離開的,這一仗勢必要打,而且要打得漂亮必須要做好萬全準備。如今師兄手上的牌其實足夠讓他一舉反勝,也必須勝,太子天性殘暴。而皇上似乎也沒有刻意加以管束,即便是鬧出了人命,即便是知曉他與異域有聯絡,都沒有對他進行壓制或者訓斥,由著他這般任性,或者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皇上根本就無意讓太子做這個皇位,而他是大皇子。又是皇后的兒子,太子的命運也是躲不過,即便皇上想由藉口將他太子撤了,下面群臣和皇后的外戚家族勢力肯定也要有一番動作,對於皇上而言,如今他手上的力量還不夠,依舊需要外戚勢力的支撐,所以不能輕易動太子這個牌,他自己雖然不能將太子貶下來,卻能不花心思地任由太子成長,在這之中發生的事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久而久之,人人畏懼,那時候即便是他不出手,下面怨聲四起,定是有人早已經想要太子做不成太子,手上捏了不少證據,只待何時的時機。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興許會來的更容易,又或者更難。
容易的是皇上興許早就已經看好師兄,皇上的遺囑畢竟不到皇上離開那一刻誰都不會知道,只是當初瞭解皇家之事的時候,聽說皇上對師兄的孃親很是鍾情的,當年她從入宮便直接為貴妃,後宮裡除了皇后便是他孃親,但自從有了師兄之後,皇上便沒再去見過秦貴妃,這件事實在是有蹊蹺,這之中肯定是有隱情,只是隱情會不會對師兄有益就在這一瞬間微妙之中。
更不容易那肯的是皇上中意的人另有他人,興許師兄手上的動作只是他預設讓太子下臺的藉口,而要捧的另有其人的話,師兄前面的腳步可不僅只有太子一個難關,更多是皇上中意的那一位,定也為他做了完全準備,奪位可謂是難上家難。
如今我這些不過都是猜想,但即便是猜想,我也想多為他擔憂著,起碼這個時候,我能將自己全數埋在到處都是他的空間裡,到處都是他的影子。
身子忽然一輕,感覺自己雙腳已經離開地面,驚訝之餘便落在一人的懷裡,頭頂傳來沉沉地聲音“哭什麼哭,又不是生離死別,之餘這樣麼”
不同看就知道這人是啾啾,只是他本不該是環形麼?怎麼又能抱著我了。
“我可從沒見過她這麼哭過,把我嚇得,一把年紀了折騰不起了,我也想不通了,不過就個分離,終歸是會再見的,沒必要鬧得像是見不著了似的”靈德在身後附和著。
“我呸,最好把剛才的話收回去”被啾啾按在懷裡,不能隨意抬頭,只能悶聲放狠話。
靈德老頭一聽我還這麼有力氣,便呵呵一笑“恩,果真是罵罵就好了”
我真是不知前世的自己到底是如何與這個老頭子相處的,越是說話的時候咬著牙,他越是覺得舒心,莫非真是有這些癖好,喜歡被人罵。
啾啾將我帶回房間,好不憐惜地將我放在地上,自己則是坐在桌邊,也不看我“瞧你這點出息,看你這樣也不困了,洗洗臉趕緊出來,我…已經與柳晟奕透過信,胡姬八豔午時便能趕來,你若是不累,就與那老頭商量怎麼解開自己封印最合適,這事我不能參與,但會在一旁護著你們,所以有事就叫我”轉頭便要離開。
“啾啾”從昨日知曉他喜歡我開始,我就一直想單獨與他談談“眼下還有些空閒,我想與你談談”
啾啾腳步緩緩又走了兩步,終是在掙扎之中站住了,但卻只留給我背影,方才就不看我,只匆匆說了兩句轉身就走,多數是不想見我也不想聽見我說話,他深深呼吸了口氣“我能拒絕嗎?”
“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能逼你,你可以只聽我說”我有些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有時候小心翼翼不想讓對方發覺,也不想讓對方知道,並不是不想,只是不能,因為我心裡已經裝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