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奇怪了在人手下做事,還能穿的這般體面,光這身衣裳都值得上百兩銀子,陸公子自然也和我一樣奇怪,便端上酒,分外有興趣地坐到了陳公子地桌上,很自然地為陳公子滿上一杯“哪家對下人這麼大方,要不也帶上我,最近綢緞生意不好做了,我也愁著要不要改行呢”
這個陳公子根本就是在瞎說,若真不好做,還能穿的一身一面,手上扳指就值得那位陳公子一身的衣裳,再者他找的這些護衛,光是感覺這氣場就不是一般的護衛,若不是收的不少賬,怎麼會這般捨得花錢請得起這麼些人來護送。
陸公子分明就是故意訴苦,顯得自己身價很低,他這人分明就心急甚重,否則怎麼會故意訴苦來套陳公子的話。
那看起來也眉清目秀的陳公子真不知是哪家的掌櫃眼是瞎了,找了這麼個夥計,更是傲氣外漏“自然是梅城樂家,否則誰還能有這麼大手筆請得動我呢”
聞言,我剛喝到嘴的一口熱茶,燙到了舌頭,疼地我眼淚都溢位來了,我剛才是在說自己爹爹瞎了麼?
看著這陳公子暗爽,心下真是一陣莫名燥火,爹爹莫非是老態龍鍾了,看人怎麼這般不準,這種人還真是動了大手筆請到的,否則,怎麼會如此囂張跋扈。
陸公子眉毛挑了挑,低聲道“樂家藥材生意這幾年不是做的不溫不火麼?”
樂家的藥材不是這幾年做的不溫不火,是一直都是不溫不火,但是由藥材衍伸出來的養顏膏,養身膏,可謂是遍佈了大江南北,不過秘方自然是不為外人所知,而這些東西出售的地方基本也是胭脂水粉店居多。
我心下暗自擔憂,雖說這事也不能算是個秘密,但也從未被拿到檯面上來說過,真是擔憂,這種人到處說說,怕是樂家的秘方遲早都會被他拱手送給別人。
不過好在這陳公子沒有提到養顏膏這些事,而是稍稍壓低聲音,稍有神秘對那陸公子道“聽聞異域暗中大批高價收購大梁藥材,不少店鋪都拋售一空了”
陸公子微微皺了皺眉,握著酒杯地手輕晃,沉思片刻,疑聲道“樂家也賣了不少?”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此事,不過已經離家三年,即便是真的在家裡,這事怕是我也很少能聽得到,又是異域,他們國家已經產了些奇奇怪怪地草藥,為何還要收購大梁的藥材?難道是為了打仗做準備?若真的是這樣,樂家要是真的憑此得了不少利,追查起來,怕是也免不了遭罪。
愁苦至於,又聽得那笑嘻嘻地陳公子眉間一沉,依舊小聲道“沒有,樂家藥鋪一家都沒賣”
心中一塊剛懸起地石頭又輕輕落地了,我就說爹爹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不過爹爹也不像是個送錢不要的人,莫不是與師兄之間的關係,讓他有所顧慮?
陸公子也是個頗有心機地商人,對這種事多少也是見怪不怪,輕聲問道“樂家也非尋常手段,此次不賣也是有好處的,這招可是欲擒故縱?”手下一直不住給陳公子斟酒。
欲擒故縱?意思是說爹爹故意把藥材捏手裡不賣,待旁人家賣光了再故意抬高價賣出去?
其實陸公子想的還是有些膚淺了,他定是沒有想到樂家還有為娘娘在宮裡,其實也非一定要欲擒故眾這一招,藥材不賣,待別家空了,還愁樂家藥材沒人來買麼,再者,即便藥鋪生意不怎麼樣也不能輕易和別國有買賣,雖說買賣之人要擔風險,這叛國的風險可不是金錢就能拿得到的。
為何別家敢拋售藥材,因為他們都沒有樂家有名氣,一旦禍端下來,螻蟻都跑乾淨了,勢必樂家是第一個遭連累砍頭的人。
而此番陳公子似乎有些微醺地樣子,迷迷糊糊且小心翼翼道“你肯定不知道,這事皇上已經知道了,暗中派人徹查此事,好在老爺英明,在皇上徹查之前便讓宮裡的娘娘在耳邊吹風,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