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見時間不早,便向綺妍與君羨告辭回去。
綺妍、君羨前往房府。
高陽公主聽聞綺妍與君羨來到,立即出來相迎,雙手握著綺妍,將他們二人引至大廳,命人奉茶款待。
“綺妍,什麼時候回來的?”高陽公主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然而綺妍臉上卻無半點笑意,只是隨意地答了一句,“昨天剛到長安。”
“這次回來住多久?咱們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高陽公主笑道。
“皇上駕崩,綺妍是特意回來祭奠的。”
高陽公主一聽,手忽然一鬆,臉色微變,撇頭不語。
“公主,還在為辯機的事怨恨皇上嗎?”綺妍看得出,高陽公主絲毫沒有因為太宗的離世而哀傷。作為子女,她實在不能理解高陽公主。
“哼!”高陽公主站起了身,道:“豈止怨恨!這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他!可惜他死的太早了,若是早死一些,辯機就不會死。”
“公主,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是你的父皇啊!”君羨指責道,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兒詛咒自己父親的話。
綺妍最擔心的情況終於還是發生了。一年前,她就隱隱感覺到高陽公主的心已被仇恨所矇蔽。
“皇上已去,你該解恨了吧。”綺妍道。
“沒那麼容易!我的報復還沒有開始。你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麼嗎?是‘玄武門之變’再次重演,等著看吧,我要讓他死不瞑目!”高陽公主說著,將自己修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雙目如兩把犀利的刀鋒。
很快,她就可以為心愛的辯機報仇了。那一天,她要親眼看見,她要用那些該死的人去血祭辯機。那一天過後,她將和他永不分離。
“你想要做什麼?”綺妍心驚肉跳地問,彷彿已經感到一場比當年“玄武門之變”更加慘烈的血腥屠殺即將來臨。
高陽公主望著綺妍,獰笑著,道:“很快你會知道的。”
“我們走,她瘋了。”
說完,君羨便拉著綺妍離去。身後只留高陽公主一個人站在那兒瘋笑不止,那笑聲中似乎還隱含著幾分哭腔,一時卻分不清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
房遺愛不知何時來到了大廳,站在高陽公主身後,一聲不響。
“你怎麼在這?”高陽公主回過頭來,冷聲道。
“我來幫你實現你的報復,如何?”房遺愛雙手負在身後,似笑非笑地望著高陽公主。
“你?憑什麼?”高陽公主斜視著房遺愛道。
“我知道你和柴家那幫人在密謀什麼,可是眼下長孫無忌就是你們最大的勁敵,而我可以以我父親在朝中的威望助你們一臂之力,你說我憑什麼呢!”
高陽公主心下略思,轉向房遺愛道:“怎麼?看見綺妍跟李君羨在一起你又心急了,是不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每一回只要他們走到一起,你這心就不安分了。可綺妍跟我三哥在一塊,怎麼就沒見你著急過?”
“因為我知道綺妍跟李恪長不了!”房遺愛肯定地道。
“這麼說李君羨就能跟綺妍長長久久?我明白了,你是想把他們倆拆開,只要綺妍不和李君羨在一起,你就有機會了,是不是?”
房遺愛沒有回答,高深莫測地看著高陽公主。
“我就知道你是為了得到徐綺妍!”高陽公主看穿了房遺愛的心思,“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當年李君羨一而再遇刺,深重奇毒,差點喪命,但卻查不到線索,我想都是你做的吧。”
房遺愛思索了一下,坦然承認道:“不錯,是我!”他有把握高陽公主不會說出去,因為她是個聰明人,清楚眼前的形勢,她明白自己該如何取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