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氏進了府,你就多費費心,?畢竟她肚子裡有侯爺的孩子,等孩子生了下來,蘇氏隨你處置。」
這是安撫的意思了。
傅清芳可不想接下蘇月涼這個燙手山芋,她把蘇月涼給買了進來,鄭思遠蘇月涼兩個人怕是要恨死她了,?她還上趕著照顧傅清芳,怕是腦子進水了。
「老夫人,這蘇氏可是侯爺心尖尖上的可人,?我可不敢多費心,昨夜侯爺可是跟我鬧了一頓呢,就因為我要把蘇氏給納進府裡來。老夫人,這蘇氏的事情還是您多費心吧,媳婦我要去廟裡還願呢。」
郭氏猛不然地聽傅清芳說要去廟裡,就問道:「你去廟裡住著,隔幾天就回來一次怎麼就不能管蘇氏的事情了呢,她是家裡的婢妾,你是主母,由你來管她的吃穿用度,不是應該的嗎?我知道你不喜歡蘇氏,我也不喜歡,只不過現在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才對她和顏悅色些,等到孩子生下來,隨你處置。」
傅清芳在心裡冷笑一聲,有鄭思遠在,蘇月涼怎麼可能任她處置。
「那要不這樣,」郭氏說道:「你去買一個替身,不就把這事給圓過去了嗎。這侯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事,哪裡離得了你呢。」
郭氏已經好幾年不管府裡的事了,這傅清芳一走,誰來管著偌大的侯府。
傅清芳再說道:「老夫人,實話跟您說吧,這侯爺能回來是意外之喜,我光顧著高興了,倒是把那日發的誓言拋在了腦後,誰知道前天夜裡我做了個夢,夢裡有一個白衣人,問我為何許下誓言不肯實現,我這一激靈就想起來了,這想必是哪位菩薩託夢於我,我要是不安菩薩的旨意行事,恐對侯爺不利。」
凡事牽扯到兒子,郭氏就害怕了,她說道:「這樣,等明日你再去,今日先派僕婦們去廟裡打點一番,先把長明燈給供上,明日你再去廟裡。」
傅清芳點頭道:「好,那就一切聽老夫人您的。」
婆媳兩個說定了,傅清芳就自己離去了,至於蘇月涼,把她安置好了之後,她就不沾手了。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僕婦來報,說蘇月涼鬧騰的厲害,傅清芳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喊了家裡的管家來:「你派人去告訴侯爺一聲,就說蘇氏被我綁回府裡來了,現在正尋死覓活的,我和老夫人都管不了了,請侯爺親自回來管管。」
傅清芳的話說的不客氣,鄭成流著冷汗答應了,這侯府裡的兩尊大佛打架,他這個做下人的最是難做了。
相比傅清芳的悠閒,鄭思遠忙的腳不沾地,不光是朝廷裡的事情,蘇月涼的事情也讓他焦頭爛額,答應幫忙的吳貴妃現在不肯沾手了,他對月涼許諾的,要讓她風風光光的進侯府的諾言,怕是要實現不了了。
他好不容易聯絡上了一個閒散王爺,許諾了許多禮物,對方才鬆了口,願意讓妻子牽線搭橋,幫忙說動郭氏,讓蘇月涼過門。
只是鄭思遠剛跟人說好,那邊侯府就來人了,等來人在鄭思遠耳邊說了幾句話,他額上青筋繃起,隨後就把手裡的茶盞狠狠摔在了地上。
把對面的人嚇了一跳,問道:「鎮西侯,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鄭思遠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站起來說道:「王爺,府裡出了事情,我先走一步了,咱們改日再談。」
待到鄭思遠回了侯府,臉上已經罩了一層寒霜,路過的下人們全都戰戰兢兢兩腿打顫地給他行禮,就怕遭了池魚之殃。
待到到了兩宜堂,傅清芳正看著丫鬟收拾行李,見到鄭思遠面色不善地進來,她理理衣襟站了起來,也不行禮,反而笑著問道:「侯爺回來了,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外面的人給侯爺氣受了?侯爺跟我說說,我替侯爺出氣去。」
鄭思遠的臉色從來沒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