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又忙問要不要吃藥,太醫道:「夫人有孕,還是不要吃藥了,只需靜養便可。」
郭氏連忙謝過太醫,就趕進去看柳姨娘了,傅清芳讓人備了禮物,又親自把太醫送出寶樂堂。
回來後,她面罩寒霜,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怎麼就讓柳姨娘摔倒了?」
屋裡的下人們見傅清芳發了火,立即都跪了下來,不敢言語。
傅清芳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可別跪我,我是受不起的,我倒是要問問,柳姨娘到底是怎麼摔倒的,是誰衝撞了她?」
鄭思遠此時也在,他靜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郭氏也從裡屋出來,她的臉色比起傅清芳好不了哪裡去,這好好的,怎麼就會有人衝撞了柳姨娘呢。
郭氏也是經歷過後宅爭鬥的,對此哪能不多想些。
不想讓柳姨娘生下孩子的,傅清芳當然是第一嫌疑人。
這正妻無子,姨娘有孕,自然就是正妻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
「傅氏,這柳姨娘走在路上,怎麼好好的就被人衝撞了呢?」郭氏的臉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了:「把那個婆子給我帶上來。」
衝撞柳姨娘的是五十多歲的婆子,並不是侯府的家生子,是從外面買了來的。
後來被配給了侯府的家生子,生了一男一女,現在她的兒女們都已經成家了。
誰知道那婆子被帶來寶樂堂的路上,趁著人不注意,一頭碰死在了山石之上了。
郭氏聽到人自己撞死了,一腔悶氣沒地方發,就把那婆子的兒女們叫來罵了一頓,又把人給發賣了。
傅清芳在一旁冷眼看著,倒是沒說什麼,現在郭氏心裡肯定懷疑上她了吧,要是她插上一手,不就正好把自己送到郭氏的手上。
處置完下人,鄭思遠才站起身來說道:「母親,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柳姨娘就交給夫人吧。」
傅清芳怎麼會接那個燙手山芋,就說道:「侯爺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住在皇覺寺,一心一意地吃齋唸佛求菩薩保佑侯爺,哪裡還有時間來管府裡的事?柳姨娘的事我實在是有心無力,總不能不管當日我發下的誓言,為了一個柳姨娘從寺裡回來吧?」
鄭思遠說不出什麼來了,半晌後說道:「夫人還是多費些心吧,平日裡多照管柳姨娘一些。」
「侯爺說的這是什麼話,照管侯爺的後院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傅清芳就笑著說道:「只是現在我身在寺廟,實在是有心無力。等到三年之期滿了,我必定是要回來的,到時候蘇姨娘柳姨娘的孩子都大了,正好都由我教養。柳姨娘在京城,我倒是隔幾日就能見到,蘇姨娘遠在邊城,我倒是好長時間沒見到了,明瀾也好快半歲了吧,三躺六坐八會爬,明瀾現在應該會坐著了吧。可憐我們母子天各一方,孩子都這麼大了,我這個做孃的還沒見過孩子一面呢,」
鄭思遠的軟肋就是蘇月涼,傅清芳就從蘇月涼身上下手,專門往鄭思遠身上扎刀子。
「侯爺,我給明瀾做了好幾身衣服,您這次回來正好給他帶著,這兒是母的心頭肉,明瀾雖然不是我生的,可到底也喊我一聲母親,我也是記掛的很。」傅清芳笑吟吟的,又朝郭氏說道:「老太太,邊城條件艱苦,蘇姨娘又是個不著調的,不如把明瀾接回來,放在我的身邊教養,省的以後外人說明瀾是個小娘養的。」
傅清芳明裡暗裡把蘇月涼罵了個狗血碰頭,鄭思遠早就忍不住了,大喝一聲:「傅氏,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月涼再怎麼說,也是我長子的母親,是正兒八經的進了侯府的,你這樣說她,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看,說了他的心上人幾句,他就忍不住了。
傅清芳也不是吃素的,面上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