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鎮西侯府真的被皇帝給厭棄了,她跟兩個孩子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她反正就是個奴婢,大不了再去做伺候人的事,可是兩個孩子呢,他們還這麼小,哪裡能經得起折騰啊。
「柳姨娘,現在咱們侯府就是架在火上烤啊,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粉身碎骨,所以我們一步都不能走錯,」郭氏閉著眼睛道:「侯府的下人在外面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就是侯府的錯,要是不收拾了他們,那就只能由侯府替他們受過了。你舅舅的事,要是發生在幾年前,自然有別的法子了結了,現在只能把他送到大獄裡去了。要是他不去,等不久之後去的就是咱們了。」
柳姨娘不是個傻的,她跪下又給郭氏磕了個頭,恭敬說道:「老夫人,我以後必定會約束家人的,不會讓他們走錯一步的。」
同時她還在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對夫人一定要更加尊敬,既然夫人救了公主跟太后,那皇帝一定得賞賜夫人吧,侯爺要是真的不行了,還有夫人呢,在整個侯府裡,除了老夫人她能依靠的就至於夫人了。
只是不知道,夫人給不給她依靠呢?
經此一事,府裡的所有人對傅清芳都是尊敬的很了,就連老夫人的人在夫人面前都沒什麼面子,他們還能比老夫人身邊的人面子大,還是放下那些心眼,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吧。
傅清芳把府裡好好情理了一遍,只要是犯了罪的,不管是誰的人,都送進長寧府衙,那些人裡還有她的一個陪嫁,傅清芳在皇覺寺住著的這幾年,他在外面打著侯府的名義強買了一塊地,傅清芳知道了以後二話不說,把地契退還給了苦主,把陪房綁著送進了府衙。
現在傅清芳真正當家了,她身邊的人心不免就有些浮躁,她傅清芳要給出一個態度,不管你是誰的人,有多大的面子,犯了錯就得罰。
傅清芳在長寧城裡整治家僕,管理侯府,鄭思遠在邊城的日子卻不太好過。
自從三皇子黨羽接二連三的出事之後,鄭思遠心裡就開始打鼓,朝廷上下誰不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因為三皇子失了聖心,他在邊城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
幸虧身邊還有愛人,陪著他開解他,替他分憂解難,鄭思遠才沒有消沉下去。
長子三歲的時候,蘇月涼再次懷孕了,鄭思遠自然是開心的,他只把蘇月涼生下的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現在他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到底還是單薄了些,這胎不管是男是女,他心裡都是歡喜的。
雖然懷了孕,蘇月涼卻沒有在家裡養胎,而是照常去醫館。
生產的日子一天天近了,鄭思遠的心卻一天天沉了下去,聖上的身體不大好了,所有的朝政,現在都由太子把持了。
其實自從去年冬天開始,聖上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早朝也斷斷續續的,這次接連半月都沒上朝,朝廷上的大臣又多有變動,暗中投靠三皇子的幾位大臣不是被貶就是被革職查辦,鄭思遠從中嗅到了山雨欲來的氣息。
偏偏為了讓快要是生產的蘇月涼安心,鄭思遠還不能露出什麼來,只能暗地裡憂心。
就在蘇月涼發動的前兩天,鄭字遠接到了訊息,皇室駕崩,太子登基。
接到訊息的那一刻,鄭思遠倒是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現在一切已成定局,再怎麼憂心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鄭思遠只消沉了一天,就重新振作起來,他不能倒下不能認命,先不說侯府需要他支撐,就是月涼母子也要依靠他啊。
再說了,月涼馬上就要生產了,要是自己露出一點半點憂心忡忡的樣子來,月涼看出來受了刺激怎麼辦?
要知道,這女子生產可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啊,要是一個不慎,可就一屍兩命了。
為了月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