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是我的封地,自然要掌握在我的手裡,否則同樣是受人轄制,我不如留在京城好了。”宇文佑說道。
“好。”葉旭廷拳頭擊向掌心,熱血沸騰地說了句讓宇文佑瞠目結舌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燕州?”宇文佑驚詫的看著葉旭廷,這個時候的葉旭廷,正是對未來充滿各種期待的時候,竟然願意和他一起去燕州?
“我不想留在京城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早晚要去疆場廝殺,燕州再兇險還能比得了疆場?”葉旭廷說著忽然笑道,“去了封地,你可要讓我當大將軍。”
“讓你當大將軍自然不是問題,但是藩王封地上的大將軍,到底比不上朝廷裡的名正言順。”宇文佑不想再連累葉旭廷,“且封地回到我的手裡不是一年半載能行的,中間會有多少危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以你的天分和家世,出人頭地不過是早晚的事,沒必要跟我去冒險。”
“出人頭地?什麼叫出人頭地?我用自己的血和性命讓將軍府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好讓我的祖父,父親,兄弟施捨般的,正眼看一看我這個卑微的庶子?如果我死在了邊疆,他們有誰能為我掉一滴淚,哪怕是嘆息一聲?平日裡對我不聞不問,憑什麼享受我帶來的榮耀。”葉旭廷冷哼道,“與其便宜了他們,倒不如幫幫我的好兄弟。”
曾經的宇文佑或許會跟他同仇敵愾,如今從一個大人的角度來看,卻覺得葉旭廷的想法有些偏激:“你看看我,就知道什麼叫卑微了,我父皇可是從來不正眼看我的。你爹就好得多,在他眼中,你們都是他的兒子,並無太大分別。之所以更看重嫡出,一是因其外家得力,二則是物以稀為貴。畢竟庶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嫡子則有限。想想,若你果真去了邊關,將軍府肯定會盡力護你周全。”
葉旭廷有些詫異的看著宇文佑,愣了半晌後還是輕嗤出聲:“你也說是盡力,是盡全力,還是盡綿薄之力,這也得看物件吧。同樣是兒子,卻要被劃分成三六九等,做了十多年的候補,我招誰惹誰了。反正封地我是去定了,小爺有多值錢可不需要他們來判定。”
“好,你敢去,我還不敢收嗎。為了咱們自己的將來,以茶代酒,幹了。”宇文佑舉杯笑道,葉旭廷只是不甘心被家人忽視,怨恨談不上。
既決定了一同去封地,葉旭廷便興致勃勃地說著去了燕州要如何如何,只覺得那樣一個形同亂世的所在,才是男子漢揮灑熱血之處。只是他從來沒有參與過正經事務,對宇文佑提出的弊端,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那個,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打下來再說。”葉旭廷苦惱地搔了搔頭,一拍桌子道,“人才嘛,等你有了名氣,自己就來了。”
宇文佑點點頭,離他大婚還有四年時間,足夠準備的了。他現在最低的要求,就是在亂世到來之際,有自保的能力。因為他從不認為,沒他摻合這天下就太平了。
唔,大婚,明年的這個時候,他的婚事就定下來了。因為顧芳儀的緣故,他一直不喜歡那個膽小怯懦的女人,直到給她收拾遺物,才知道這個吭吭哧哧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女人喜歡記手札,那裡面竟然充滿著對他的,感激。以至於他之後的幾年,總是時不時地想起那手漂亮的蠅頭小楷,搞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自卑敏感到那種程度。
聽聞宇文佑不打算再去南書房,葉旭廷也不想去了。
“小爺現在下場考試,不說名列三甲,考個舉人秀才還是妥妥的。我不指著考科舉做官,這書再念下去也沒意思。”葉旭廷本就不是愛讀書的人,要不是選上做宇文佑的伴讀,他早就投身邊關了,“不過,離著去封地的日子還遠,咱們總不能跟那些紈絝似的鬥雞遛狗吧?”
“你不是一直想要上戰場嗎?那就在我去封地之前,混出點名堂。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