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佑來這一趟就是給宇文菡送信的,小小為難了她一番,就把額哲的信給了宇文菡。
宇文菡拿著信。喜滋滋地走了,關雅兒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位北原王爺已經回到草原了嗎。”
原來關雅兒早就知道宇文菡和額哲的事情。只是沒告訴當事人罷了。
“嗯,一個月前到的。”宇文佑笑道。
“只用了一個月,這封信就從北原送到了京城?”關雅兒吃驚地問道,八百里加急也就這速度了吧。
宇文佑在關雅兒面前,很少掩飾自己的情緒,就如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掛著明顯的得意,他的錢財和勢力大頭投到燕州,剩下的一大半就放在情報上。有上輩子的經驗,他的情報網建得還算順利。
“如此,我就是離開京城也不必太擔心這邊的情況。”宇文佑道。
“又要離開京城嗎,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多帶點人,照顧好自己。”關雅兒柔聲叮嚀,她以為宇文佑又想偷跑出京。這一點也不奇怪,如果她是個男孩子,也樂意到處走走。
“這次,人帶多了也沒用的。”宇文佑臉上有些凝重,他不知道臨滄那邊有什麼災難等著他們,經歷過地獄的人已經知道這世上有些力量是人力無法抗拒的,但他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這未知的兇險。
只不過,他已經不是那個除了理想一無所有的人了,至少眼前就有一個傾心依靠的關雅兒,不是很遠的地方還有個愛子如命的顧芳怡。所以,一定要活著回來呀,宇文佑心道。
雨當天夜裡就停了,讓跑馬場曬上兩天太陽乾爽起來,馬球比賽就在無數人的期待下開始了,他們都壓了大把的銀子啊。
“阿佑,你的馬隊行不行啊?”宇文桓略帶擔憂的目光從南安郡王府那邊收回來,又看了看宇文佑這邊溫吞吞的幾匹馬,苦著臉道,“我可是壓了一萬兩銀子在你身上。”
“好兄弟,真夠意思。”宇文佑對宇文桓的家當有些瞭解,知道他拿出這些錢來很不容易,心中有些感動,“放心吧,這場比賽我們贏定了的。”
“希望吧。”宇文桓不甚在意地揮揮手,他大手大腳慣了,對銀子的不捨通常只在掏錢的那一會會兒,況且這錢是為了給宇文佑撐場面的,就是明知道必輸他也會壓上去。
參加馬球比賽的有三家,宇文佑作為主人,他只用等南安郡王府和閣老府的馬隊覺出勝負,然後跟勝的那一方比就可以了。
鎮國公府的馬隊,不,閣老府的馬隊從人到馬都是極其得精神漂亮,一出場就引來了人們的讚歎。相比之下,南安郡王府的馬隊就低調得多,但行進步調井然有序,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散兵遊勇對上正規軍,結果是毫無懸念的。眾人歡呼著鼓掌,暗道南安郡王府的馬球隊果然名不虛傳,還好沒壓錯寶。
“老哥哥,對不住哇,這些馬都被那幾個孩子給放野了,完全不懂得合作。”鎮國公滿臉歉意地朝楊閣老拱手,他的馬隊敗得並不是很難看,況且對手又是盛名在外的南安郡王府,輸了也沒什麼。只不過馬隊是以閣老府的名義參加比賽,現在輸了,他還是要說聲抱歉的。
“老弟你說這話,真是折煞我也。”楊閣老壓抑住心中的失望,連忙托住鎮國公的手臂道,“要不是老弟你幫忙,我可要墊底啦。”
兩個髮鬚皆白的老人家相視大笑,顯然他們都認為鎮國公府的馬隊贏不了南安郡王府是正常,要是連宇文佑也贏不了,那就是不正常了。坐在不遠處的南安郡王聽見這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忽的想起了楊閣老找他借馬的事情來。
楊閣老找南安郡王借馬隊是私下裡進行的,說外面已經設下了賭局,賠率驚人,眼看還會再變。他希望南安郡王把最好的馬給他,然後兩家都壓閣老府贏,那不就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