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了,也該出來了吧,有東家在,他們就是晚點回去也沒關係。
“雅兒病了?嚴重嗎?”宇文佑覺得他應該等關雅兒出來關心一下,再把她們送回去,就對安謹言道,“你們先走吧,我晚點再去。”
一句親暱的“雅兒”,顯示了宇文佑和裡間那位病人,不一般的關係。
安慎行以為病的那人是宇文佑的親戚或是朋友,就沒怎麼在意,反正這個東家從來沒有準時去過長樂坊,晚點早點都是那麼回事。
安謹言卻是看了看驚蟄,若有所悟,就有些鄙視的瞪了宇文佑一眼,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率先出門了。
這是在罵他?可是為什麼要罵他?宇文佑一頭霧水,這女人的脾氣也太古怪了吧?
“我知道你姐姐為什麼不肯治臉了。”宇文佑眯著眼睛道。
“為什麼?”安慎行連忙問道。
“掩飾她嫁不出去的真正原因。”宇文佑很篤定,“你姐姐不僅古怪,還很暴躁,就是治好了臉也沒人敢要她。與其那個時候尷尬得不行,還不如把原因歸咎到臉傷,這樣就沒人懷疑她的性格有問題了。嗬,很有自知之明啊。”
“我把這話告訴我姐,你就死定了。”安慎行帶著火氣地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誰說他姐姐沒人要,那個章雨不就喜歡他姐姐嗎?只是他姐沒看上罷了。
自覺發現了真相,宇文佑並沒把安慎行的威脅放在心上,沒一會兒關雅兒從裡間出來,就和她們一起走了。
“阿佑,和那位小姐認識?”陳氏一出來就看到宇文佑對關雅兒噓寒問暖,關雅兒卻是頭都不敢抬,就覺得這兩人有古怪,等他們一走,就對白子仁說道。
“那是阿佑的心上人。”白子仁笑笑道,宇文佑曾說他的妻子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十有**就是剛才那位姑娘了。安謹言說那句“天下烏鴉一般黑”,應該是以為宇文佑在玩弄女孩子的感情,畢竟那位姑娘和她身邊的丫鬟都是衣著普通,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宇文佑身為皇子,想娶她,不容易。
“什麼?阿佑有心上人了?”陳氏有些詫異,這件事情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回想一下關雅兒的相貌,長得倒是清秀可人,性情也溫順,就是太羞澀了點。
“看阿佑的樣子,是真的很喜歡那位關小姐。”陳氏說著有些可惜地道,“唉,我還想著把他和阿里湊成一對兒呢,這下是沒可能了。”
“阿里?”白子仁沒想到陳氏抱了這麼個念頭,笑著搖頭道,“大舅哥就阿里一個女兒,不會讓她往遠了嫁的。而且,阿里,我總覺得她比白辛苦大不了多少,怎麼就到了說親的時候了?”
“你也不想想咱們有多少年沒回去了,阿里可是跟阿佑同歲的。”陳氏說到這裡,就驚叫了一聲,嚇了白子仁一跳,“明年十四,後年就是她的及笄之禮,我這個親姑姑可不能不在。”
白子仁沒有異議,他當年四處遊歷,在臨滄這個地方生了重病,若不是陳氏的哥哥在,他就客死異鄉了。後來他跟陳氏的哥哥成了好友,之後又成了連襟,這份情誼絕對比親兄弟還重。只是,他們都不耐煩人情往來,所以這些年都只是相互通訊報個平安,沒有見過一面。但唯一的侄女的成人禮,這是大事,必須到場。
驚蟄本以為,碰見宇文佑,可以在外面多玩一會兒,誰知宇文佑直接就把她們兩個送回了關家。
“這幾天,街上人多,你們不要到處亂走。”宇文佑已經知道關雅兒是被驚蟄攛掇出來的,就警告的看了眼驚蟄,又道,“我今天沒時間陪你,改天再帶你出去玩。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回老宅?”
關家怎麼說也是個小地主,又出了關以文這個舉人老爺,在當地很有些威望。另外家中還有長工短工,以及佃戶,年前年後的幾天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