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永不磨滅!這樣的軍隊,除了刻下靈魂的那一人之外,將是誰都無法指揮的。
殷縱橫的軍隊駐紮在京城外十里處,這個距離拿捏的很好。既不會讓人覺得皇室是在忌憚殷縱橫,不會因為距離太遠萬一發生事情延誤時機,又可以恰當的防備一下殷縱橫,有個萬一還能有機動時間。
桑落一路策馬狂奔,距離軍營尚有五里的時候就知道她過來的訊息已經傳向軍營了。遠遠的看到軍營大門,也順帶看到了站在大門口,手持武器警戒著的一列士兵。
“來者何人?”
桑落跳下馬,雙方的距離只餘下五六步,這才停下腳步,視線瞬間鎖定最中央的那個中年男人。
中等身材,五官平凡,下巴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可他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站在人群當中,再出色的人,也無法遮掩他的鋒芒!
那是一種從血海里廝殺出來的血腥氣,是一種踏著白骨走到最後的戾氣!
最難得的,是他那雙幽深不失銳利的眼底沉澱著的從容和不符合他年紀的乾淨!這是一個真正的,也是一個沒旁門左道心思的,純粹的軍人!
桑落挺直了背,。小說 ;慣有的笑容緩緩消散,抿緊了嘴角,直直的與這男人對視。
中年男人眼底陡然暴起一團精光,倏然上前一步,無形的殺意在瞬間彷彿化為實質,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勢如破竹般的刺向桑落!
桑落臉色微微一白,卻被激起骨子裡的倔強和不服輸的脾性。她不但半步不退,反而跟著上前一步,清澈的眸底洇出淺淺的血色,竟是硬頂著這殺意,有心憑藉己身力量對抗!
就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那中年男人身上的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看著仍然傲然而立的桑落,男人的眼底多了幾分好奇。
“殷小姐!”中年男人淡淡頜首,“您來這裡可有事?”
桑落背心汗溼一片,聞言也知道自己算是透過這莫名其妙的考驗了,又恢復了平日裡笑眯眯的樣子:“這位大叔,我來找我大哥,他可在?”
男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對她另眼相看:“無關人等,若無元帥首肯,不得擅入軍營!”尤其是女人!
桑落笑眯眯的掏出早上順便從殷大元帥那兒順來的令牌:“來前已經告知爹爹,這是爹爹給的令牌!”
男人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令牌也是做不得假的。至於其他的,他都是沒想過這是桑落偷來的。畢竟誰都知道殷大元帥疼愛女兒,可是殷桑落這個廢材小姐對殷大元帥卻一直都不親近。要說不驚動大元帥就偷到他的令牌,恐怕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這些人知道桑落現在跟殷大元帥父女關係修復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既然有了大元帥的令牌,男人也只好帶著桑落進了軍營。
“殷小姐,軍營重地,還請不要擅自走動。萬一您出了差池,不好跟元帥交代!”
桑落笑著應聲,又反問道:“大叔,您跟我爹爹很熟?”
男人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曾跟在元帥身邊當了幾年的副將!”
桑落仍然在笑,心頭也是微微一驚。
跟在殷大元帥身邊當了幾年的副將,明顯這人至少也是將軍級別的。沒想到他居然還肯留在殷家的軍隊裡,而沒有選擇自立門戶。
對於這樣的人,桑落的確是有敬重的。尤其是她也是部隊出身,同為軍人,那種喜悅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