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道平安符,擔保吳二小姐日後不再會有此困擾。”
吳菲菲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也顧不得身份,連忙扯住蓮心不讓她出門。
她剛剛的不過就是個藉口罷了,這往日誰會把話外皮都剝了個乾淨來看芯子的?一時措手不及,才讓桑落把話說到這份上。可是這話說倒也說了罷,倘若真讓這丫鬟到京中的貴婦人們跟前喊一嗓子,她吳菲菲焉能有顏面殘存?一個被邪氣魘了,在外邊行徑就跟瘋魔了似的女子,恐怕是要被人徹底的嫌棄了。莫說想要入宮為後了,怕是為了吳家的名聲,家中長輩就要強行將她送進庵裡去了。
吳菲菲心中大恨,可她失常在先,又親口承認自己精神恍惚在後,在場的,可不全是與她親厚的。到了此時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殷桑落這是看明白了她暗中做的手腳,這是逼她低頭呢!
她自是不願跟殷桑落低頭的,可更明白,她此時若是不低頭,以殷桑落胡來的程度,怕是當真會不顧這及笄之日,先毀了她再說。
一個毫無顧忌,一個百般忌憚,吳菲菲也心知這一次,是自己落了下乘!
深吸一口氣,吳菲菲到底只能嚥下這口惡氣,低垂著眼眼眉,委屈的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桑落,我真的沒事了。剛才也真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打碎了那玉簪子。若是壞了你的好心情,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一頓出出氣的。”
就連道歉的時候也要順便黑她一把嗎?桑落對這女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陰人的女人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以前的她在資訊發達的現代社會中,精英教育之下,十五歲的時候也最多隻能算是有點心機,不會被人隨便算計。可這個才十五歲的古人,竟然隨時隨地都能讓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只要不把她的退路卡死,她就能順帶著讓人堵心,甚至一個不小心就被她翻身了。
果然,時時刻刻都準備著為吳菲菲而戰鬥的笑顏郡主立刻柳眉緊蹙:“殷桑落,明明是你胡說八道在先,菲菲也不過是看在今兒是你的好日子,不想為難與你。倘若你再不知好歹……”
“郡主意欲何為?”桑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郡主可是想著要出去宣揚,說我殷桑落咄咄逼人,不知好歹?”
笑顏郡主拿捏不準她心中所想,只是冷哼一聲:“你心中有數就好!”
桑落輕笑一聲,笑容卻淡了下去:“我倒還真是要向郡主請教一番,我心中該有何數?今日是我及笄之日,諸位能來送賀禮,我心中感激。好茶好水的招待著,想著不管往日裡有什麼矛盾,不過就是小孩子間耍鬧罷了。各家長輩都是為了陛下做事的,關係也是親厚的緊,哪能因為咱們小孩子家家的鬧矛盾就給長輩們添亂。可最後倒好,送到的賀禮我尚未上身,就被送禮的吳二小姐給砸了。吳二小姐這砸的是賀禮麼?這砸的,可是我殷家的顏面!我殷桑落不過一介不起眼的女子,落了面子也無妨。可是,今日邀請眾多貴賓,諸位給的是我殷家的臉。”
“然,就算吳二小姐當著我的面落了我殷家的臉,可我也是本著來者是客的想法,先是要拿了帖子去請太醫,又是擔心吳二小姐身子不適,要請了吳家夫人過來,有了主心骨,也好有個定奪。這西山靈佛寺的靈驗也是眾所周知的,我說這個,不外乎就想給出個主意,也怕吳二小姐過於憂心己身罷了。可最後呢?一腔好意全成空不說,還落了一身的不是。吳二小姐哭著喊著說任打任罵,這是在暗示我殷桑落是個粗魯無禮,毫無教養,對誰都能出手之人?而郡主口口聲聲說我不知好歹,我如何不知好歹?郡主今日倒是說個清楚,免得我心中憋著難受了,待會兒見著了長輩就要尋個明白人求個解釋了。”
一席話,頓時震住了屋內所有的人!
殷桑落歷來都是不講理,胡來之人!以往就算是被冤枉了,她也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