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最喜歡師父了,師父說不去,就哪都不去,一直和師傅呆在山上。”
白子畫沒有閃躲,任憑她花瓣一般柔軟的唇撫過臉頰,又印上嘴角,左手臂上絕情池水的疤又開始劇烈的疼痛,他的眼神渾濁不清。
……他們兩人都生病了,再也殘缺不全。
又是四年過去,花千骨已經十七歲。
“小骨,說了多少遍了,為師教你讀的書你全都忘了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再跟我睡在一個榻上。”
花千骨才不管那麼多,依舊使勁往被子裡鑽。哇,雲山的冬天為什麼一年比一年冷呢。雖然師父終年也是冷冰冰的緩解不了多少,可是有他在身邊總是特別安心。
“師父,我冷!”小手熟練的攀上白子畫的腰,在試圖伸到中衣裡面去的時候被一雙大手捉住。花千骨嘿嘿的笑,身子從後面緊貼住白子畫,下巴枕在他肩窩上,輕吐在後頸和耳朵上的熱氣讓白子畫不自在的側轉過身來,花千骨正好一頭鑽進他懷裡。很大聲的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感覺到懷中軟軟的小人,白子畫不由臉上熱了幾分。想將她推遠一點,她立馬又蛇一般纏了上來。
“師父,我們可不可以早一些下山,然後順便去哪裡逛逛?”自從上次自己說呆在山上無聊之後,師父便時常帶著她趁下山探望家人的時候四處遊山玩水。不過有幾次碰上幾個人,其中一個猛撲上來抱住她就師父師父的哭著叫,嚇她一大跳。弄得師父很不高興,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帶著她離開了。看那些人的樣子似乎都是認識她的,可是她連見都沒見過,為什麼要管她叫師父呢?
“你想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只要可以出去玩我就很開心了!”花千骨頭伏在白子畫胸前,一想到盼了那麼久,那麼努力的練功,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就興奮得不行。
白子畫每當看著她那張和妖神時一樣美到江山失色的臉胸口就開始悶悶的痛,那張臉此時沒了那種傲視天下和咄咄逼人,單純的笑容依然猶如孩童。
“好,你若喜歡,今日吃完早飯我們便下山。我先起身了,你再多睡睡,免得路上犯困打盹。”
說著不顧花千骨抗議的出門去了靜室。花千骨咬著被子獨自在榻上左右翻滾著。不知不覺睡著了,一睜眼發現早已過了午時。師父似乎還在靜室裡,她看著銅鏡裡亂糟糟的頭髮,十分不雅的打著呵欠。以前都是師父幫她梳理,今天她就自己來吧。隨意把頭髮用帶子在腦後低低紮在一起,梳洗完畢便向靜室跑去。
卻突然在庭前看見一隻五色的鳥兒,烏黑的眼睛骨碌碌亂轉,叫聲尤為悅耳動聽,雲山上珍奇異獸雖多,她活動範圍有限,卻也很難見著。興奮的跑上前幾步,那鳥兒居然沒飛走,又上前幾步,就在伸出手要摸到它的時候,它又往前跳了幾步。花千骨追上前去,它又跳了幾步,不近不遠。不知不覺到了她平常不大來的竹園。雖然無聊時候幾乎把這裡到處都翻過來了,可是竹園裡因為師父不允許,又上了鎖,所以還真沒進去過。
這時鳥兒飛了起來,尖尖的小嘴碰了碰門鎖,一道銀光,鎖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見門開了花千骨早忘了小鳥的事,有些好奇的走了進去。
屋內其實沒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放著一些零碎的雜物,倒也十分整潔。花千骨隨手翻了翻,看到抽屜裡有幾隻珠花和簪子,便隨意取了一隻插在頭上。心裡想著,雲山上沒有女子,這難道是師父給我買的?不行,那還是放回去,等師父親手送給我。
還有一些衣衫不過都小了,她肯定穿不了。案上一個雕花紫檀木的盒子裡裝了許多畫紙,花千骨拿起來細看,不由笑了,這不都畫的是師父麼?
再一看落款——花千骨。
奇怪了,她什麼時候畫的這個